第六章 初战险胜

会飞的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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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场一片沉静,只有那台上喘着粗气傅小蛙,还有在台下蠕动的雷少云。

    是的,雷少云败了,在他们赤直直的眼神之下,他怨恨的眼神,凝望着地面,他紧握的拳头仿佛要榨出火焰。

    他从未想到过会落败于一个孩童手下,从他走进武馆的第一天开始,他还记得拿着冰糖葫芦,还在喊着爹娘的名字。

    随后,他开始默默地在这条道路上一直前行,他手中的冰糖葫芦慢慢变作木棍刀枪,他从一个懵懂少年,慢慢成长为一名精锐武者。

    他击败过无数对手,无数无数个,他的失败很少,少得屈指可数,那只是他的哥哥少青,馆主袁烨霖师傅,还有浩克明。

    他从来没有预想过,他会败落在其他人手中,年纪比他大的对手,还是比他更为强健的对手。

    没有,他一直在胜利,胜利到连他自己都已经麻木,他习惯了每一回将对手落败拳下,习惯了站在武台上举起双拳,喝声迎接抬下观众的喝彩欢呼。

    而今,他败了,败得一塌糊涂,他垂着头,一言不发。像是苍老了十岁,满心的斗志已化为此刻的颓然。

    台下的观众,不管是天极武馆还是翔云武馆的学徒,都骇然地接受着这个事实。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一个学徒,一个孩童,这个陌生的面孔从未出现在任何一界武道大会上,他也不可能出现,因为再往前,他可能还没超过十岁。

    空气,依然是那么寒冷,傅小蛙喘着粗气,回过神来。他的全身都在颤抖,这是全身气元透支暴发的后遗症。如果他没有击败对手,他此刻便只能等着认输,他已再无战力。

    这一场战斗,他真的好后怕,对他来说,这是一场可怕的初级学徒战,只是初赛,便已要他倾尽所有,险向环生。

    他不知要如何面对更为激烈的下一战场,那恐怕是更为惨烈的战斗,他已经不再相信自己的能力,可以在这赛会上得到冠军。

    他回想着在泰安武馆平静的日子,想着那些熟悉的面孔,教他习武的花匠大叔,那些亲热的下人们,那可口的饭菜。而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充满各种危险随时可能丧命的地方,那无数双的眼睛,让他感到紧张,那如狼虎的对手,让他感觉到颤粟。

    但他必须面对,他必须用双手来赢得奖励,现在他已经不是为奖励这么简单的事,重要的是他还背负起青云师兄的期望,青云师兄帮他得到这个宝贵的机会,他不能这样轻易放弃,他要对得青云师兄,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这一次对他来说无比宝贵的机会。

    不管路途是如何艰辛曲折,他会用双手去争取,不轻言放弃。

    说回那袁烨霖馆主,也深深地吸出一口气,他的表情变得泰然,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规律地点动着。虽然看着自己的徒弟落败,但他还是得承认,这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他的徒弟输得不冤,那对手确实太过强大,虽然输在下盘不稳,但对手毕竟是没有突破中注穴的层次。要知道,破四满和破中注这完全是两个天差地别的境界。

    他很期望看到下面的战斗,心中无比希望,他更希望看到这小孩的未来,看这孩童最终会站在什么样的地方。

    但是比赛,迟迟未能宣布结果,这时的大师傅已经回来,脸色难看,袁烨霖问道:“为何还不宣布比赛结果?”

    “启禀馆主,这个事情有些难办……”大师傅脸色堪然。

    “有何问题?”

    “是这样,如果按照比赛规程,像这样的比赛结果都要作废,您可以试想一下,如果一个成年学徒错排到少年组而得到冠军,那不可能承认这个冠军,武道会的规定就是这样,严格限制十六岁以上的参加少年组,而成人组也严格限制十六岁到二十六岁之间学徒,所以说,这场比赛是无效的!”大师傅作揖道。

    “可这是初级学徒进入成人组啊,这个说得过去,可以有效!”

    “虽然您是一馆之主,但是,这还不是您说的算,武道会的规则最大,这是三大武馆的共同协议,这才是本着公平公正不让任何一方馆主以权谋私,所以,此场比赛只能作罢!”

    听到这样说来,袁烨霖摸摸光头,确实他说的不算,如果他说的算直接可以指定自己的学徒拿第一名。他惋惜地道:“我还真想看到下面的战斗,真是可惜,难道没有其他办法?”

    大师傅摇摇头:“没有,按规定,不合年龄要求的比赛,都不能作效,除非这孩童年满十六岁……”

    “年满十六岁?”袁烨霖眼神闪过一丝光芒,他道:“在我的地盘,我还有能力篡改学徒年龄吧?”

    “这个……问题似乎不大,但被查出来,最终的结果还是会取消,而且我们还要负上责任……”

    “那就这样,把这孩童的年龄修改为十六岁,名字,名字也改,不然一查便知晓,叫张大富,直接普升下一级比赛,负责任,这会有多大事,天塌下来我顶着!”袁烨霖拍拍胸膛道。

    “这样,不太好吧!”

    “只管听我的!”

    “如果您执意如此,那我便去照办!”大师傅作揖告退。

    袁烨霖再次望向台上,那个孩童应该有属于他的地方,这是他用双拳争取到的,他应有的一切!

    台下依然闹闹轰轰,众人都在议论纷纷,这个新的面孔究竟是谁,他的年纪有多少岁,看样只不过十三而已。他们想知道这个奇迹般的名字,想知道他们新的崇拜者的名字。但是赛场上一直未有宣布,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终于赛场上,开始宣布比赛结果,负责人上台道:“现在我宣布,泰安武馆,十六岁的张大富胜!”

    傅小蛙惊愕地转过头,结巴道:“张,张大富?”

    那负责人沉下脸,压低声音道:“别做声,等下跟我来!”

    台下的观众都呼声而起,张大富这个名字,将铭记在他们心中,成为他们未来好一阵子聊天的主题。

    “张大富?”浩克明抽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淡淡地道:“很有意思!”

    傅小蛙愣头愣脑地跟着负责人走下台,身后是一片的学徒呐喊呼声。

    那是袁烨霖的私人厢房,在这不会受到外人打挠,他早已坐在太师椅上,啜着清茶,等待客人的到来。

    咿呀声响,负责人推开房门,引领着傅小蛙进入厢房之中。

    傅小蛙一见这光头,便知道这是翔云武馆的馆主,虽然他不知道这馆主叫什么名字,但他知道,馆主的地位非常之高,至于高到什么程度,他只能知道是非常……

    “来来,小兄弟请入座!”袁烨霖摸摸光头,笑脸满脸客气万分地迎接。

    傅小蛙很是紧张,他第一次亲自面对像馆主这样层次的人,在他的印象中,泰安武馆的馆主从未露面,而且想见甚难。

    这厢房很是华贵,比他在泰安武馆见过的任何一个房间都华贵。他很是拘谨地落坐,双腿已然不知如何摆放,一直在挪动个不停。

    似乎看出傅小蛙的紧张,袁烨霖笑笑道:“小兄弟不要约束,就当我是个大叔便好!”

    傅小蛙勉强压抑住自己的紧张,双手作揖道:“馆主大叔,不知,不知找我所谓何事?”

    馆主大叔这个称呼,让袁烨霖和旁边的大师傅笑笑,这个孩童还真是天性纯真,完全还是个小孩样。只不过想到他刚劲有力的拳头,两个人便顿下脸来,这孩童可是击败了翔云武馆的精英。

    “咳,你一定是为张大富的名字而疑惑,所以我找你前来,是想跟你说明一下!”

    “馆主大叔请讲!”

    在袁烨霖的认为,这孩童来参加比赛,是必为了初级学徒赛的第一名,如果硬生生的将这孩童拉入成人组,有可能拿不到第一的名次,所以他觉得,必须开导,在他们心中的理念,每一个武者,都应该以征服更强的对手而为目标,这才是最高的目标,而不是什么名次,什么虚名。

    “首先,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参加武道大会?”

    傅小蛙毅然果断地答道:“自然是为了第一名!”

    果不其然,袁烨霖觉得自己料得没错,这孩童为了那初级组的第一名而来。

    “那么,你觉得第一名真的很重要?”

    “我每日奋学苦练,只为那第一名!”

    袁烨霖开解道:“但是,我觉得你需要有更高的目标,而不是那个第一名!”

    “馆主大叔,那是我惟一目标,不管道路如何艰辛,就算刀山火海我亦不在乎,我一定要用双拳努力争取!”

    袁烨霖摇摇头,没想以这孩童竟然带着如此的坚定意念,不知是承载了多少人的期望,正如他当年一样,背负着那些荣誉的重担,但是终有一天,这孩童会懂得,这不是一个习武者所追求的目标,习武者的目标而是战胜最强,成为最强。

    “那些只是浮云,孩子,这真的不是你所要追求的东西,你不要为别人而活,要为自己,你应该有自己的目标,为自己而努力!”袁烨霖劝说着道。

    “谢馆主大叔劝言,但我只想要这第一名,这是我惟一目标,我真的需要,其他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傅小蛙抱拳婉谢。

    “难道你不想征战更强的对手,你不想这样证明自己的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袁烨霖说的确实是真正的价值,不管他也好,浩正明也好,雷家两兄弟也好,还是天极武馆的馆主也罢,大家站在习武的殿堂,为的都是超越,战胜,成为最强,这才是习武者的价值和意义。

    不过这个理念想要灌输给傅小蛙,似乎很难,傅小蛙的表情变得黯然:“这些对我来说,都没有太大的意义,只有第一名才对我有意义,我,背负了很多需要去还,真的!”

    袁烨霖和大师傅都很无奈,傅小蛙的声音里,带着很多的情素,带着沧桑和许些他们说不清楚的东西。

    或者这孩童,真是如他们所想那样,背负了太多东西,太多人的期望,或许是名誉,或许是理想,或许是别人的梦想,这些都要加注在这个可怜的孩童身上。

    但曾几何时,他们又何尝不是,他们也曾经负背过,挣扎过,在多年之后,才找回自己,找回自己真正的理想和目标。

    所以他们希望能解开这孩童的枷锁,或许这孩童的枷锁比他们想的要加沉重。

    “那……说到底,你最终为那第一名,是为如何?”袁烨霖认真地问他,或许他已经有了答案,那究竟那光环笼罩的荣誉,或者是师傅的期望,还是他自己的梦想,更或者是为武馆的最大利益。

    傅小蛙沉默了,他抬起头来,认真地告诉袁烨霖和大师傅,他为什么一定要得到第一名。

    “成为第一名,我就可以拿到十两银子的奖励!”傅小蛙握紧拳,眼中燃烧起视死如归的火焰。

    卟滋……

    袁烨霖和大师傅同时喷出一口茶水,这是一个绝对雷人的答案。

    如果雷少云知道他是输在十两银子之下,他会吐完血之后含恨九泉。还有,十两银子,哪个王八蛋告诉他第一名会有十两银子,其实一个铜板都没有。

    袁烨霖和大师傅压抑了一下骂娘的冲动,淡定下来,回归长者的风范,虽然他们还是很想骂娘……

    “咳,你,你就是为了十两银子来参加比赛?”袁烨霖说话有些结巴,他现在还是被雷得很利害。

    “嗯,我最敬重的人借与我十两银子学费,我才有资格成为泰安武馆的学徒,所以我必须用自己的努力去归还!”

    袁烨霖很是汗颜,这个愤怒的瓜娃子为了十两银子已经斩落翔云武馆一代精英。而参加比赛的学徒都是为什么,是为了荣耀,是为了自己的目标,为了战胜更强的对手证明自己的价值。别说是十两银子,几百两,几千两他们都不会在乎。而很多人的付出,已经远远超过万两,正如雷家兄弟身上所投入的灵药,都不止万两。

    十两银子,对袁烨霖等人来说不过是一顿饭钱,不过换一个角度,却是这孩童的回报之心,感恩之心,却不是为自己私利和虚荣。

    “可是你要知晓,这第一名,可不是那么容易!”袁烨霖平静了一下内心泰然道。

    傅小蛙认真地点点头道:“我知道,这初赛我已是侥幸胜利,接下来的路途可以想象得到更为艰难,或许这第一名的几率很渺茫,但我还是会尽最大的努力!”

    袁烨霖抹了一把汗道:“这个十两银子,你也许是拿不到了,不过,只要你参加下场比赛,不管输赢,我都许你一百两银子如何?”

    袁烨霖许诺着,百两银子对他根本就不算事,但他还是希望圆这孩童的梦想。

    “谢馆主大叔,下一场比赛我一定会参加,但是您的银子我不能要!”傅小蛙婉言拒绝道。

    “哎,我说你这孩童好生奇怪,不都是银子,难道我的银子不好使还是怎么的?”袁烨霖就纳闷了,这孩童能为十两拼命,有一百两等于白送他又不要。

    “除非是我用双手挣来的银子,不然我无法接受!”傅小蛙再次抱歉地作揖。

    旁边的大师傅终于忍不住指责道:“你这娃子,怎么就是根死脑筋,怎么这般不懂变通!”

    “好了好了,大师傅你不要这般说他!”

    袁烨霖作为馆主如此多年,还真是鲜少见到这样耿直的人,不知该说是死脑筋,还是木头疙瘩。在这样的世道,这样的人是无法生存的,但袁烨霖很欣赏,他希望这样的人能好好活下去,并且活得更好。

    “那你不如到翔云武馆吧,我们应聘你为拳师,每个月一百两银子,这样可以算是你双手所挣,我想你在泰安有这待遇也不用借钱交学费吧!”袁烨霖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让他心中十分激动,如果能把这娃收入自家武馆,那真是挖到巨宝。

    “泰安武馆待我有恩,我如何都不会离去,请馆主大叔谅解!”傅小蛙依然抱歉道。

    袁烨霖很失望,这孩童真是茅盾体,为了钱什么都敢干,敢面对成人组的对手,敢挑战无法想象的强敌,却不为任何金钱所动,坚守信念。

    旁边的大师傅怒然拍案而起道:“你这,你这孩童怎么这般不识挨举,我翔云武馆也不在泰安之下,看我武馆之势,财力雄厚,待遇不菲,哪一点比不上你呆在泰安强,在这里你用着为十两银子操心么?”

    “实在,实在很抱歉……”傅小蛙垂下头。

    “行了,别逼他,这也是他最宝贵之处,如果他真过来我还有些惊心,万一有天我们无法满足他的需求,他也会同样离开,也算是泰安的气运在我们之上!”袁烨霖摇摇头。

    “好,现在说正事,竟然你无意到翔云武馆,我们也无法勉强,但是我还是很希望看到你下一场比赛,现在你不用管其他的,只要知道,你现在的名字叫张大富,如若不然,你无法进行下面的比赛,也就拿不到钱,可否知道?”

    “为,为什么?”傅小蛙还是迷糊。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管应着安排参赛即可!”那袁烨霖觉得跟这个只为十两银子比赛的家伙,说多无益,万一他又硬个性子不参加,下一场的精彩比赛就黄了。

    傅小蛙一咬牙道:“行,只要能参加比赛,如何安排都可以!”

    闲聊少许,他们知道傅小蛙从师一个花匠,现在只是一个初级学徒,不为人所关注,他们猜着这花匠便是泰安武馆的隐者高人,看中这孩童的心性私下传以武功。

    这些知晓一二,他们也能料到,这叫傅小蛙的孩童,终会成为泰安的中流砥柱,这是无法阻止的结果,只是时间问题,或许机会就是这次武道大会。

    傅小蛙离去之后,袁烨霖再次端起清茶,和着大师傅在聊着。

    “真可惜,如果我们能有一个这样的学徒多好,花再大的代价都值得培养,可惜看中的并不止是我们,还是有人先下手为强了!”袁烨霖感叹着摇摇头。

    “的确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的世界,太多的人都被欲望所诱惑,大家为了生存而改变自己,不是这样的孩童无法生存,而是根本没有这样的孩童存在,在这样的孩童出现时,他的纯善心性只会让人亲近,让人信任,让恶人自卑,让恶人漫骂!”

    “嗯,在这样的世界,这也是难得一遇值得交托的人,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一个勤劳努力的人永远都不会活得落魄,不管在什么样的地方,所以我相信他未来一定会走得更好!”

    袁烨霖和大师傅相视着点点头。

    “那破孩呢,那破孩哪去了?”雷少云这时进入屋内,脸上的怒气依然未消。

    “少云,不得无礼!”袁烨霖沉下脸道。

    “我输得不服,我输得不服气,如果不是,不是他攻击我的下盘,我便稳能赢他,我要找他再战!”雷少云不甘心地嚷嚷着。

    “你的下盘不稳,是我告诉他的!”这时厢房又走进一个人,正是饭堂的那老者唐长老。

    “你?你这老头是谁,疯言疯语的!”雷少云愤怒地望着这个半道出现的老头。

    大师傅怒声喝道:“大胆,见到唐长老还不行礼!”

    “唐,唐长老?”雷少云一下蒙了,那便是翔云世家辈分至高的唐长老,具说比馆主的辈分要大。

    “老夫我多年在外历练,也难怪得你这娃不认识,本听烨霖说你下盘不稳,希望我指点一二,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唐长老抚抚长须道。

    雷少云顿时傻住了,这个老头竟然是传说中的唐长老,他就想给自己一大嘴巴,一不小心便开罪武馆的大长老,这可是连他哥哥雷少青都梦寐以求想要得到指点的绝世高手,具说功夫远在袁烨霖馆主之上。

    雷少云哭丧着脸哀求道:“我,我错了,我该死,唐长老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这莽夫一般计较!”

    “唐长老,您还请息怒,这少云年轻气盛,免不得鲁莽!”袁烨霖也帮着求情道。

    “其实这倒不是我所生气的地方,而是现在馆内浪费之风气盛行,这才是我哀伤之处,没想到一个外人,都比你们更懂得勤俭节约,你们以为自持一份硕大家业,就无所肆忌,却不知这都是翔云世家无数代人勤俭下来的成果,我作为大长老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给你们败了!”唐长老一甩衣袖怒道。

    袁烨霖觉得自己还小看了那傅小蛙的力量,他几乎能改变一切。不过这唐长老说的也是没错,翔云武馆确是有钱,现在每个月不该花的开支,实在太多。

    袁烨霖道:“唐长老教训得是,我作为馆主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等我马上下令恶止浪费之风,以正我翔云世家之传统美德!”

    唐长老道:“借那孩童之手教训下你席下这不争气的徒弟也好,跌一回,总比趴着一辈子强!”

    袁烨霖应着道:“唐长老教训得好,这少云是该好好教训一般!”

    唐长老转向雷少云道:“你也别嚷嚷,你若再不谦逊习武,不用几天,你必是他手下败将,我可以断言!”

    雷少云心中还是不服,但嘴上还是要回道:“小徒一定紧记长老教诲!”

    “我知你不服,你可以过两天试试看!”唐长老冷瞅了他一眼。

    泰安武馆,傅小蛙终于拖着疲惫的一身回来,这武馆早已成为他的家,他自是有着回家的喜悦,望着那熟悉大门砖瓦,那熟悉的一切。

    仿佛卸下重担,让他感觉有所依靠,他拖着重伤的身子行在这武馆之内,这时青云迎面而来。

    青云早已得到比赛结果,傅小蛙这个名字已经黯然下榜,他惋惜地道:“你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就当作是一个人生必经的历练!”

    “谢谢青云师兄,我一定会更加努力!”傅小蛙听不明白青云的话,也只有这样答道。

    青云笑笑,拍拍傅小蛙的肩膀道:“嗯,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会得到自己努力的回报!”

    “嗯,青云师兄,我先回去休息,我好难受!”傅小蛙捂着胸口道。

    “好,你去罢!”

    傅小蛙颓然离去,青云望着那个黯然的背影,摇摇头,他清楚,那是一个残酷的世界,是个靠着力量说话的世界,或许这样的世界,对傅小蛙这样的一个孩童来说,还言之过早。

    他望望手中的名册,傅小蛙已经败了,那都是各个武馆的精英,难度不言而喻,他早已预料这样的结果,他只能祝傅小蛙明年有所成长,能得个好名次。

    不过,他看这名册结果上,有一个奇怪的事情是泰安武馆有一个叫张大富的学徒,晋升下一场比赛?

    张大富是谁?青云半天摸不着头脑,在成人组的名单里,他的印象中没有这个名字。有可能是参赛学徒过多,他一时没记住,他摇摇头,还是觉得很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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