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失手伤人

会飞的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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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正天和小文呆若木鸡地望着树上像只母鸡的霍擎师傅……

    霍擎呆呆地望着下面两双赤直直地的眼睛……

    一缕微风抚过……

    小文僵着脸,脸抽动着很是难看:“嗨……嗨……师叔!”

    霍擎干硬着脸抽笑道:“啊哈,你们,真,真巧,今天,今天真不错!”

    “咳,今日你霍擎师叔应该没时间,我们还是改时间再拜访!”

    肖正天清咳一声,踢踢小文,两个人尴尬地回走。

    霍擎干着脸挥挥手:“那……有空再叙……”

    霍擎跳下树来。

    傅小蛙弱弱地问道:“师傅,外……外面是谁说话……”

    霍擎清咳一声掩饰着道:“两……两个混蛋……”

    傅小蛙扭扭捏捏地道:“噢,我说您不要当真,您真要,真要上树……”

    “别,别再说这个!”说到这个霍擎就是不知道把脸放哪,他赶忙着转到正式的话题问道:“你怎么会有这般雄厚的气元?”

    “师傅,您不是给我一颗疗伤的药,那天吃下去之后,回去疼了一晚上,之后我就发现丹口气海变得很结实,可以汇集更多的气元,筋脉也强很多,所以,所以那一拳,我提醒过您,可您……”

    这霍擎自是知道,那个并非疗伤药而是固元丹,所谓固元,自是固本培元之物,食用第二颗效果不会翻倍,食用三颗气海基本成形,再服作用不大。

    只是这霍擎完全没有料到一颗固元丹的效力有如此之强,是的,他觉得不可能,一颗固元丹的效用绝对不可能如此,这至少要两枚以上的固元丹才能达到如此效果。像固元丹这等珍贵之物,一般人服用一颗便是天大的机缘,何来三颗。刚刚叫傅小蛙动手,他正是考虑了这一颗固元丹的因素之后,才让傅小蛙动手,没想到傅小蛙的气元超过预期很多,才让他出尽洋相。

    这傅小蛙倒底有怎么回事,霍擎奇怪着伸手抓住傅小蛙的手腕查看他体内的筋脉,顿时心里惊起,果然筋脉已被加固强化,同时气海也都达到加固极限,这不可能是一颗固元丹的效果。难怪傅小蛙的一拳,足已让他倒退。

    霍擎疑问道:“你是不是还吃了其他的东西?”

    说到这傅小蛙挠挠头,思索少许,想起那天晚上喝的药酒,便如实道来:“那天晚上,我口渴难受,把一瓶药酒当水给喝了,之后剧痛翻倍,比死都难受,熬到第二天早上,我就不省人事了!”

    “药酒?”霍擎感觉着这问题一定是出在药酒上,他忙问道:“你还有没有剩余的药酒?”

    “上回的已无所剩,不过,我干爹又给了一瓶,放屋里,我给您拿去!”

    “快去!”

    傅小蛙腿脚快,这武馆又不很大,一溜烟儿他便把药酒提来。

    傅小蛙将药酒瓶儿递上道:“您看,就这药酒,是我干爹酒坊祖上传下的!”

    霍擎接过药酒,这是一个很普通的药酒瓶子,拳头般大,黑色陶面,大肚小嘴,能装个二两酒左右。

    霍擎带着疑惑拧开瓶盖儿,顿时一股药香弥漫四周,先不说这药味,光是这酒味就有一股浓烈的天地之气。

    傅小蛙不管真假只管按着王贵老儿的说道:“具说这药酒泡有几百年,从祖上传下的!”

    这事霍擎当初是有听傅小蛙说过,他道:“你说为了保护酒坊才习武,说的就是这个酒坊?”

    傅小蛙点点头道:“嗯,是的!”

    霍擎闻这味便知一二,这酒确实存有几百年,而且地处天元之地窖藏,长年吸取天地之气成为灵酒。

    所谓天元之地,便是天地之气浓郁的地方,比如一般的田地不可能长出人参和灵芝,只有天地之气足够的环境,才可以催生此类灵物。

    换而言之,普通的地方也无法窖藏出灵酒,只有特殊的地域,比如天元之地,才可以窖藏出灵酒,而且时间动不动则是数百年。

    这灵酒非常难得,虽然很多的门派都有,那也是祖上传下之物,如果想现行制作,要使用也是几百年之后的事。

    灵酒的作用,通常是用来浸泡灵药,普通的药材,普通的酒可以泡出药味,而到灵药级别的药物,就需要灵酒来浸泡才能出味。

    傅小蛙手里这药酒,不知是何灵药泡制,而且泡了数百年,这酒的效果很明显,就是将固元丹药效放大数倍。

    霍擎现在真的无法预知傅小蛙能走多远,就连上天都在倦恋这个心肠的孩童,他无法估量,虽然就算是有三颗固元丹加固,以傅小蛙的资质也不可能走得太远,但是谁又能料到以后呢。

    他将药酒还给傅小蛙,同时把两粒天元丹也交到傅小蛙手上,他交待道:“回去,你服用这丹药,对你大有好处,就着这药酒一同服用,半个月服用一颗即可!”

    听到又要服药,那傅小蛙的脸就像个苦瓜一般,上一回的药已经把他折腾得要死要活,这回又要吃。

    站在雪地上,傅小蛙为难地道:“师,师傅,你不要再害徒儿,上回的丹药已经把徒儿整得半死,如果您真想罚我,不如直接揍我吧!”

    “这回不会了,看着师傅的眼睛,师傅能骗你吗?”

    那霍擎说道间瞪大眼睛。

    傅小蛙瞅了瞅,他看到了霍擎真诚,慈爱,还有一些让他感动的闪光,他心里泛起一股暖流,他双手作揖道:“是师傅!”

    “好了,回去吧!”霍擎转过头。

    霍擎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傅小蛙挥挥手。

    傅小蛙一直回过头望那师傅的背景,感觉如此高大和伟岸,傅小蛙眼神里流露出的感激。

    傅小蛙悄然地离去,怀着对师傅的无数敬重……

    铅灰的云层,让这天色显得有些阴暗,厢房光线不是很充足,此时的绅正明等孩童还未归来,傅小蛙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开始盘坐运功。

    那傅小蛙打开霍擎交给的锦盒,里面的两颗丹药在这阴暗的房间中透着少许异彩。他没有犹豫,一口服下,然后猛灌一口药酒,顿时烈酒形成的火辣顺喉而下。

    傅小蛙运起内经,开始调息,开始还比较温和,那药力在慢慢散发,可是,那个势头竟然止不住,像没完没了的继续提升散发的药力。

    只见体内的天元丹如同火药一样爆炸开来,傅小蛙的双眼都快要喷出火来,体内一阵翻滚的热力,五脏六腑如撕裂般巨痛,上回只是热,这回是巨痛,痛得傅小蛙在床上翻滚。

    又是一颗要人命的丹药,他开始后悔万分,他发誓以后绝不轻信任何一个花匠……

    天元丹的药力被药酒激发,在瞬间释放出来,这本是散发几天的药力,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如同爆炸一般。

    傅小蛙在巨痛中勉强催动内经,那部内经的奇特竟然控制住这像野马一样奔腾的气元,如果是普通的功法,根本无法驯服这样狂躁不堪的力量。

    这些气元就像一股烧红的铁棍一样穿过身体,让他筋脉受到最严酷的考验。傅小蛙的气海和筋脉都经过固元丹强化改造,才经得这样的气元在身体里穿行。

    加强之后的气海,被气元撑得无比巨大,像随时都会破裂般,傅小蛙催动内经运作至极限,让这气元在体内强行超强力循环,这个过程的痛苦常人无法想象,就像一个人慢跑可以跑很远,但是急速跑瞬间就会达到体力极限。

    傅小蛙控制着天元丹爆发出来的天地之气,这样强大的天地之气,虽然带给人痛苦,也带给人非一般的修炼速度,现在他一天的修炼等于普通人半年的修炼。

    不过,这样的爆发性使用,对身体损坏极大,修炼一天,需要调养修复身体十五天,才可以继续服用。

    几个时辰的修炼下来,傅小蛙整个人已然脱虚,如同连续几个小时的急速跑,他倒在床上,像是睡着,实际上却是失去知觉。

    这傅小蛙一动不动地躺着,这带给人体的损伤确实过于巨大,所以撒了谎的霍擎不敢回头望他,只留给他一个伟岸和让傅小蛙感动的背影。

    不知躺了多久……

    傅小蛙才迷迷糊糊的醒来,他顿感着全身的肌肉酸疼,他咬紧牙关,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老花匠师傅总是给他各种折腾,这一颗药下去,简直是生不如死。

    他吃力地撑起身体咳嗽几声,身体很是虚弱,发现此时的厢房依然空无一人,难道那些孩童还没回来?

    傅小蛙疑惑地望望天色,只见一道晨光照进屋子,他恍然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昏睡到早上。

    一声声习武的喝喊洋溢在空中,构建着这武馆中的一个新的早晨。习武场上,依然是那般热闹那般平常,精神焕发的孩童们,正在练习拳法。

    在那陈焕东师傅的口号声中,孩童们开始在雪地上整齐的排散开来,霍哈地在练习着中少拳。

    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跑来,惹得那陈焕东师傅恼怒的眼神。没错,那迟到的正是新来的学徒傅小蛙,陈焕东师傅心想着,像这样的愚笨学徒,上课还迟到,简直就是烂泥扶上墙。

    那陈焕东师傅沉下脸斥声道:“为何迟到?”

    傅小蛙听闻,不由得垂下头,似若蚊子般的声音回道:“睡,睡过头了!”

    那陈焕东师傅继续问责道:“为什么大家都没有睡过头?”

    傅小蛙垂头不语。

    这陈焕东师傅骂学徒向来较狠:“像你这样来习什么武,还不如在厨房干好你的杂役,你也好意思求我授拳,就你这样的我一百个都不想正眼瞧!”

    傅小蛙依然垂着头不语。

    陈焕东师傅见骂不出名堂,心想可能这家伙根本没有自尊,便喝道:“滚进队里!”

    那些孩童都幸灾乐祸的看着傅小蛙被骂,因为他们不会看着傅小蛙死睡,就去叫醒他。

    傅小蛙硬着头皮,扎进队伍他那个最靠边的位置。

    天气依然寒冷,让人怀念过去的夏天,这寒冬冻得人的手脚都有些麻木,而这些对于习武之人来说,确是微不足道。队伍的操练继续进行,这些孩子童在陈焕东师傅的指导下舞着中少拳。经过两天的练习,已经有好几个孩童练得很标准。

    而那绅正明自是在一边独自练习从霍擎那得到的拳法,这拳法由陈焕东亲自指导,陈焕东也在学着此拳,这就是他得到的好处。

    陈焕东师傅在学徒之间穿梭着纠正动作,他还是看到傅小蛙的拳法,所舞出来的拳法完全不是他所教的标准,他摇摇头,自然不会有兴致去纠正这个废材的动作。

    不知什么时候,青云出现在习武场,见到陈焕东师傅便喊道:“陈师傅,过来一下!”

    陈焕东应声道:“哦,是青云啊,今日来所谓何事?”

    陈焕东从学徒队伍中走出,来到青云旁边。这青云算是大师傅肖正天的得力助手,在武馆里说是学徒,也有些权力,武馆里有些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由青云出面去办理,所以陈焕东对青云总是很客气。

    “哦,是这样,武馆过一阵不是有学徒比武,现在新学徒有好些组,每个组有两个名额,你确定一下这一组新学徒的两个名额!”青云拿着册子,就是要登记。

    陈焕东师傅笑道:“这个啊,我早确定好了,第一个名额是绅正明,第二个叫张立诚!”

    “哦,那自是好,我就这样登记罢!”青云就要往册子上登上名字,准备完成这个简单的工作。

    “陈师傅,我想参加比武!”

    这是一个弱弱的声音,声音像是小得让人听不见一般,青云和陈焕东顺声一瞧,说话的竟然是那个叫傅小蛙的孩童。

    这傅小蛙是鼓起极大的勇气,在心里挣扎了许久,这才挤出这弱弱的一个声音,就算他再胆小,再自知无能也罢,他也要站出来,他要参加,他要参加那个比赛,他要用双手去赢得比赛的奖励,他要把钱还给胡管事。

    那傅小蛙的话让陈焕东和孩童们都哄笑起来,这简直是这新的一天中听到最好笑的笑话。这些孩童像看猴子一样,看着傅小蛙弱弱地站在陈焕东和青云面前。

    “霍霍,这可不得了,厨房杂役要参加学徒比赛了!”

    “说不准他能得冠呢,哈哈!”

    “不要脸不要脸,羞羞羞!”

    “看得我的脸都红了,连我都觉得好尴尬!”

    那群孩童停下舞拳在一旁喊叫着,各种取笑挖苦都有之。旁边的绅正明也过来,他带着淡淡的微笑,在师傅和青云面前表现着各种大度量:“师傅,他还不懂事,只有想着一些无谓的虚荣,不要计较罢!”

    “嗯,还是正明懂得事,这事我不计较!”那陈焕东不耐烦地朝着傅小蛙挥挥手道:“你,给我一边去,不要碍眼!”

    傅小蛙心急了,他忙声道:“陈师傅,我一定要参加比赛,我想要拿到奖励,我需要那钱!”

    那傅小蛙的话差点没把那些孩童笑趴下,一听到傅小蛙要拿奖励,还想得第一,可把这些孩童乐的,捧腹都来不及就笑扑了。

    这陈焕东师傅是觉得好气又好笑,实在拿这个孩童无语,他心想着这孩童为什么就那么天真,为什么不可以像自己徒儿绅正明一样成熟,天真的想着那些虚荣,想着钱,根本不看自己的分量,小孩便是小孩,有时候的天真实在不可理喻!

    陈焕东自然不会把那傅小蛙当回事,他只把这些话当作孩童幼稚的心理,当作还没成熟的表现,就像那些想着以后当大侠,想着锄强扶弱的小孩一样,满心幻想。

    陈焕东刻溥地道:“我能不能拜托你的想法靠一点边际,如果你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愚蠢还有懒惰,就应该自知的退去一旁,你只是一个靠着后门才能成为学徒的人,不要指望和着别人有一样的待遇!”

    傅小蛙见着要失去机会,他心中急躁,依然想争取道:“陈师傅我……”

    陈焕东见这孩童死不要脸,怒指队伍中:“我的耐性很有限,回去,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极限!”

    陈焕东师傅的断然拒绝,让傅小蛙焉焉地垂下头,傅小蛙心中知晓,他又如何能得以陈师傅的认可,他满怀着失落,满怀着对胡管事的愧疚,转头走回队列之中。

    此时一旁的青云在看着这发生的一切,心里许些酸,只有他和胡管事清楚,傅小蛙并非像别人眼中那样,靠着后门来成为学徒,至少他知道,傅小蛙是放弃免费的机会,而硬是要用自己的力量来赚取学费。

    这一点,他在武馆中许多年,确实是没见过,可以说这个傅小蛙绝对可以拍着胸膛走进武馆的大门,因为傅小蛙的坚持和坦荡,他一直都对着这个傅小蛙有着非常的好感。

    那青云心想着,便抬头作揖请求道:“陈师傅,不知是否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陈焕东愣了少许,却是没想到这个青云有这样的提议,他忙道:“这孩童生性愚笨,资质很差,现在连最基本的中少拳都没舞出模样,而且还经常迟到,实在是懒惰和愚笨之材,给他机会不就是浪费时间!”

    青云极力帮那傅小蛙争取着道:“此次比试,是本着公平公正的宗旨,参加比试是每个学徒都应有的权利,如果他能力不足,便让他自认愚钝自认懒惰,怪不得谁!”

    听青云这么一说,那陈焕东师傅衡量少许,便同道:“竟然青云你这般说,那我便给他一个机会,到时没有能力,就怪谁不得,只是自取其辱罢!”

    青云点点头!

    傅小蛙含着泪感激着这个没见过多少面的青云师兄,这应该是叫师兄,因为本是同门无论大小。如果没有这个师兄,他可能一点机会都没有,所以这是他欠下青云师兄的,他将这份感激放在心里,期盼有一天能够回报。

    那陈焕东师傅对着傅小蛙道:“看在你青云师兄的份上,我便给你一次机会,那绅正明,你的同窗,和你一般大,他可以在我手中走过五十招,那么,在我手里走过三招,便给你参赛资格,这不为过吧?”

    旁边的青云听闻皱皱眉,这绅正明进武馆他便知晓,已有几年的习武功底,而且在陈焕东师傅的细心教导下,功夫突飞猛进,好像还服用什么灵药,这些天来功夫一日千里,能在陈焕东手下走过五十招,这是必然。

    如果换作第二个名额的张立诚,也就是队伍里那个小胖子,根本没法在陈焕东手里走过三招,估计一招都走不过。

    看来这陈焕东师傅是有心让傅小蛙得到教训,好让他知趣。虽然青云明白,却是话已出,他有些后悔,恐怕这帮助不变着害了这傅小蛙。

    可傅小蛙依然不知死活地感谢道:“谢谢,谢谢陈师傅,谢谢青云师兄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那陈焕东师傅轻蔑一笑,他打算一招就让这傅小蛙飞出,让这烦人的家伙以后老实点。

    雪地上,孩童们都不再习武,都围在场边上看热闹,大家都等着看好戏,看着那个从厨房转来的杂役,如何被陈东焕师傅修理。

    绅正明也微笑着在看着师傅,如何将这个不知趣的杂役打飞。

    青云心中焦急,可现在已是无法挽回的事情,只能看着傅小蛙站在雪地场上,对着武馆的拳师,希望傅小蛙这一回,不要太悲惨。

    雪,依然白茫茫的一片,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站在雪地上对峙。四周的孩童都围观着,满心欢喜,兴致勃勃的等着这傅小蛙受教训。

    不知何时,雪花开始舞起,飘然落下,落在每个人的脸上,地上,大家都没有感受着雪花落下,只看着场中的两个人。

    只见那傅小蛙紧握拳头,心中无比毅然,他怀着对胡管事的报答,怀着对青云师兄的感激,他一定会用自己的力量,来回报他们的恩情。

    他今天能站在这里,站在泰安武馆成为学徒,他对着所有帮助过他的人们的感激。

    他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不管别人的嘲笑,他只有一个信念,一个坚毅的信念。

    得到奖金……

    那陈焕东师傅作为一代拳师的风范,单手而出,他可以相信,一只手就能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童得到应有的教训,让他不再那么厚颜,那么浮躁幼稚。

    陈焕东勾勾手道:“放马过来吧,如果你能走过三招,你就有机会实现你的可笑梦想!”

    傅小蛙崩紧神经,提起全身的气元,他突然傻了,全身的气元竟然提不起来。他惶然失措,立即尝试好些回,可气海内的气元微弱无力。

    他不知昨天的超强爆发式修炼,已经透支他所有的气元,这样气元的恢复需要好几天时间。

    他傻了,在千不该,万不该的时候,竟然出现这样的问题。他抬头望去,那是武馆的拳师,一个资深的习武者,那道身影已散发着让人难以抵抗的威胁力。

    空气,像要凝结,两道眼视的接触,像要迸出火花,傅小蛙依然紧握拳头,哪怕被打成残废,他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他欠着很多人的,欠着胡管事的,欠着小文的,欠着青云师兄的,就算用鲜血来灌注,他也要毅然向前,永不回头。

    “陈师傅,小蛙得罪了!”傅小蛙双眼赤红,紧握着拳头,没有带着一丝的气元,是的,那只是一双赤拳。

    陈焕东淡然地望着傅小蛙所起的架式,那不过是他教的中少拳,而且还是这个孩童根本没练会的中少拳,他摇摇头,心存着对这个孩童的悲怜。.

    傅小蛙一个箭步冲刺上前,脚踏雪地溅起雪花飞舞,没有气元,他要用身体和鲜血去换得比赛资格。

    所有人都等待着,看着傅小蛙迈向无比悲惨的结局,青云木然地望着,已忘了眨眼,他将要看到鲜血横飞,将要看到所有的悲剧。

    傅小蛙箭步来到陈焕东的身前,中少拳第一出击,直击胸口。

    这样的攻击,那陈焕东怎会不知,这是他所教授的中少拳,他如何能当作一回事,他一只手挡在前面,架住傅小蛙的拳头,很轻易的瓦解。

    只是他想不到,他绝对想不到,中少拳的这样一击,还会有其他的分支。是的,傅小蛙的分支攻击,这是他一辈子都不会想犯的错误,他绝对不会想到,他在这里犯下一个致命的错误,他轻敌了,这将是他人生最大的懊悔。在他的手臂挡住了视线,傅小蛙一脚踢在他的膝关节上,这正是霍擎教他的第一式。

    这样的轻敌,陈焕东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他被踢中了,虽然没有太大的伤害……

    但是……

    他跪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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