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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错了错了。”
被拧着耳朵的凯意外疼的龇牙咧嘴。
鹤熙却没放过，越发觉得小崽子要皮断了腿。
商讨完后，茜本想让凯希留下，毕竟她可喜欢凯希身上的气味了。
那淡淡的奶香味，估计没有哪个天使能够抵抗住。
但沅也看出了茜的意思，直接拧着耳朵回到楼上，一脚把她踹回房间。
似乎是见惯这副场面，其她天使没有表现出其它表情。
就凯意外觉得，这相处模式有点熟悉。
回到天基寝殿的凯意外回想着艾云身上的气味，比之前闻到的花香都要好。
昙花，听名字就知道很美。
不过在提及时，分明感觉到艾云的眼神晦暗。
凯希觉得，或许是自己的错觉。
来到一楼大厅，平常这个时候鹤熙都会在这里喝茶，今天却没在。
而且桌上也没有茶杯，有点反常。
只当是妈妈在楼上休息。
当她来到二楼卧室时，也没有天使的身影。
空荡荡的，似乎这一天都是这样。
看着没有开灯的房间，凯意外挠了挠头，不在大厅也不在卧室，难不成去了实验室？
一想到被自己毁了的实验舱，背后直冒冷汗。
现在用暗夙银已经不行了，根本无法感受到那母爱。
该跪还是得跪，就是头顶没了银翼。
“泡个澡吧，洗白白才好睡觉。”
天使爱干净是没错。
而凯希每天都要洗澡之后，才能上床睡觉。
这是鹤熙规定的，凯莎也得遵守。
就是不知道老妈什么时候回来，她不是没见过妈妈泡在实验室。
好像那实验室是她家一样，有时候经常去实验室。
得亏在凯希小时候鹤熙没有这样做。
不然就凭凯莎，喂什么？
养不养得活都成问题。
在修建的露天浴池，今晚的月色不错。
“哗啦啦——”
银发天使从浴池中央站起身，带起的水珠顺着身体滑落，湿漉的银发贴在身上，发尾不断流落水珠。
蝴蝶谷处展开宽大洁白的羽翼，划过池水沾湿羽尾。
抬起手时，手心中的水顺着白皙手臂滑落入池。
闭上双眸，脑海中一遍遍回忆着古老的舞步，手臂随之挥动。
浸在水中的双腿缓缓迈动，遵循着古老的仪式，池水的阻隔丝毫不影响鹤熙的动作。
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下一瞬又似凋零的败花，是急雨、是清风。
羽翼伴随着她的动作小幅度张开，又顺着她的舞步掠过池水，带至半空的水珠仿佛不愿落回池中。
纤长手指不断变化着，或点在水面，或挥至空中。
又忽而坠下像断翅的残蝶，又突而升空如小巧的云雀。
池水因着鹤熙的动作，以她为中心泛起涟漪，向周围扩散。
那刻在脑海中的古老舞步，是爱意、是思念、是悲欢。
手指随着舞动而在空中写下淡金色的符文。
是寄托天使爱意的古老文字。
却在写完时消散。
月光的倒影在水中晃动，似是在为鹤熙伴舞。
而一舞结束，羽翼将鹤熙包住。
银发的天使双手相握置于胸前做祈祷状。
她在祈祷什么？
是王的平安归来？
还是孩子的未来？
没人知道鹤熙内心想的是什么。
睁开的双眸有着无尽的忧伤，蓝色的眼眸更显深沉。
那是大海要深一点的颜色。
松开双手后，好像抓住的再次从指间溜走。
那种无力感涌上心头，抬头看着清冷的月亮，明明有群星作伴，却依旧显得孤独。
张开翅膀抖了抖残留在羽翼中的水。
转身后看着站在池边的天使，四目相对，鹤熙内心有点想揍她。
“凯希？”
“妈妈...”
此时的凯意外已经脱光了衣服，站在浴池边正要下水。
然后，刚刚鹤熙的舞反而让她看呆了。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白皙的皮肤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而鹤熙的视力又极好，看的十分清楚。
凯希与凯莎长得极像，除了眼睛这一块儿。
算算时间，凯莎下线多久了？
现在只能在数据库中看到她的身影，但...更多的是背影。
此时看着凯希，有点像见到了三万年前的她。
那时凯莎的脸也很稚嫩，不像现在，那柔和的眉眼也变得犀利。
察觉自己还没穿衣服，就这样暴露在凯希眼前，鹤熙耳尖有些泛红。
连忙用翅膀包裹着自己，只觉得耳朵有些烫。
而小崽子目不转睛的看着鹤熙，丝毫不觉得自己没穿衣服有什么问题。
“先出去，等会儿再进来。”
“一起洗嘛，小时候妈妈不也和我一起洗的嘛。”
说着便要下水，脚趾尖踩了踩池水，温度正合适。
落下后，顺着没在水中的台阶就要向鹤熙走去。
那是她妈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但鹤熙此刻不这样想。
那个舞她肯定看到了，还有写下的符文。
看着已经进入浴池的凯希，现在正一步步走来。
鹤熙也来不及说什么，连忙将银纱裙搬运到身上。
并且将水隔断在衣服外，这样不会弄湿。
收起翅膀后，小崽子都要到面前。
那兴冲冲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要洗澡的样子。
怕不是要来个冲母逆女？
虽然她宠孩子，但是孩子都大了。
该独立了，不能再和妈妈一起洗澡，要有点距离。
而且，她长得实在太像凯莎，这让鹤熙看了都以为面前的就是她的王。
但那双眼睛又将她的幻想破灭。
“妈妈，您怎么穿上衣服了？”
来到鹤熙面前，池水刚好没过她的胸前，将雪峰遮掩。
发尾倒是浸在水中，随着池水的晃动而轻摆。
“凯希，如果现在在你面前的人不是我，你是不是还要站在池边看？”
“而且，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和妈妈一起洗澡了。”
即便鹤熙这样说，凯希还是不觉得和妈妈洗澡有什么不对的。
她是长大了，但都是女性啊。
一起洗澡没什么的。
在地球的时候，就和蔷薇一起洗过澡。
再说了，小时候也是妈妈给洗的。
“可天城只有天使姐姐啊，之前也有天使姐姐一起洗澡的。”
看着她那真诚的眼睛，鹤熙真想揍她。
觉得小崽子不教育是不行了，万一以后随便跟其她人洗澡呢？
天使的身体是什么人都能看的吗？
虽然现在发育的是不太好，但现在是现在，还有以后呢。
以后的事，谁说的准？
看着跟自己一样白的小崽子在眼前晃，鹤熙不准备留手了。
该教育教育，该打就得打。
随后便听到凯意外的惨叫。
“妈，错了错了。”
“疼疼疼！妈，轻点....别揪耳朵啊！”
被拧着耳朵的凯意外疼的龇牙咧嘴。
她不就是想和自己老妈一起洗个澡嘛。
结果自己老妈还嫌弃自己。
十分怀疑自己不是她们亲生的。
鹤熙绝对没有留手，手指拧着她的小耳朵，都有些泛红了。
“凯意外！”
“你妈妈的话都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