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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教你，真是浪费了好苗子。”
凌并不管冷是不是纯血天使。
就像她们那群老家伙，又有多少是在爱中出世的？
看重血脉，确实如此。
但从宇宙各星球选出的普通天使，如今在天城也占了不少。
冷看着她惋惜的眼神，再一想其她天使的老师。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老师她...也教会了我很多。”
可如果不是若宁，她现在应该不会被天使排挤。
那种眼神真的很伤人。
就算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回到之前。
但她对天使是忠诚的，忠于天使，还有正义秩序。
却也无法改变，那最开始的猜忌与怀疑。
“她会好好教你？”凌看着还在为若宁说话，不禁有些看不起。
“哼，怕不见得吧。”
她敢这么说，就有一定的把握。
甚至随随便便就能指出冷的不足之处。
“虫洞技术教你了？剑术上也怕是不尽心。”
冷无法反驳，这些确实是短板。
而她的老师的确如凌所说，没有好好教。
不是冷学不会，只是单纯的没有教。
就算是剑术，也是教一点，剩下的全靠她自己琢磨。
看着沉默的天使，凌觉得自己说的很明确了。
再说下去，那就是废话。
起身看着远处的天边，梅洛没有雨天，那会带来不同的情绪。
“明天，这个地方。”
晃了晃左手手腕，就像是在为战前做准备。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教学。”
随后开启虫洞离开。
留下的冷看着她离开的地方，攥紧了拳。
她一定会好好学，哪怕很苦很累。
而来到天基偏殿的凯希也见到了寒玥。
说实话，看到她的时候，凯希觉得她的脸色不是很好。
但是，三代神体应该不会感到疲惫才对。
出于关心，还是询问她的情况。
“寒玥阿姨，昨晚您没有休息好吗？”
说罢，还从虫洞搬运出一些吃食与饮品，天基宫可没有这些。
水果之类的还是有的，但那些不管饱啊。
然而寒玥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接下。
“我没事，小殿下先坐。”
因为昨晚的事，寒玥一晚没休息，一直在想那件事。
她不知道凌出于什么目的吻了自己，是赌气还是愤怒，亦或是玩弄。
三万年来，她从未有过这种失态的情况。
每当自己提到雨卿，她的态度就变了很多。
揉着太阳穴想要忘记这些，但却又拼了命往脑子里钻。
见寒玥的情绪不对，凯希走到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
与妈妈的不同，寒玥的手心有些薄茧，常年握剑的天使都会有。
“不舒服吗？要不要去我妈妈那里检查一下神体？”
“虽然我不能进实验室，但是我可以给妈妈说一下。”
说着便要给鹤熙打暗通讯，被寒玥及时制止。
如果凯意外要在这个时间点打，那么她回家就得被鹤熙打。
“谢谢小殿下关心，我没事。”
“我刚刚见到凌阿姨了，您和她吵架了吗？”
这不是凯希的错觉，总觉得她俩之间肯定有点事。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能感觉到寒玥对凌与其她天使的不同，有点特殊。
“您的脸色不太好，而凌阿姨又独自一人在花园...”
“我只是没休息好，并无大碍。”
提起凌，寒玥就会想起那件事，被亲吻的唇瓣似乎有些炙热。
分不清是什么情绪，高兴还是失落？
那双眼睛又包含着什么...
“凌，你跑啥啊？”
门外传来声音，细听有点像茜的声音。
“你放开！”
“我就不放，你能把我怎么着？”
“那我会把你打成残废！”
说的话越来越狠，就连还在谈话的寒玥都听不下去了。
虽然知道凌不会那样做，但还是比较担心的。
凯意外也没想到这些阿姨们会吵架，简直比冷和彦说的还狠。
“寒玥阿姨，要不...我去开门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我和你一起。”
随后同凯希打开了门。
果然，门外站着四个天使，这下倒是全了。
看着茜她们不意外，就是艾云也在。
“艾云阿姨，您怎么来啦？”
“听到她们在吵架。”
拉着她的手，凯希小时候最喜欢听艾云阿姨讲故事了。
只不过故事的结局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直到她亲眼目睹。
才发现，不是没有结局。
而是结局...并不美好。
人全了，干脆直接去偏殿的楼下大厅，挤到寒玥的房间也不太好。
寒玥坐在沙发上，旁边站着的是凌。
好像她习惯了这样一般。
而茜则抱着凯希坐下，甚至过分的让她坐在腿上。
导致凯希都动不敢动，让坐在一旁的沅看着有些无奈。
知道茜不会做过分的事，但这要是让天基王知道了，估计又得一顿说教。
谁不知道天基王偏爱她的孩子。
看着她还想动手动脚的，沅也看不下去了。
都三万岁了，见到小殿下还跟孩子似的，没点成熟样。
“茜，正经点！”
“我怎么不正....啊！”
“松松松松手....疼疼疼...”
还没说话，腰间传来疼痛，感受着一只手拧着那块软肉。
天使茜才松开了抱着凯希的手。
一感到放松，凯希连忙离开。
坐到离她远一点的沙发上，挨着最早认识的艾云阿姨最安心了。
双手紧紧抱着艾云的手臂，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
“艾云阿姨，还是您身边安全点。”
“不过，您身上的味道是什么？好香啊！”
轻轻嗅了嗅，确实是艾云身上的，不过要凑得很近才能闻到。
听到凯希说味道，艾云的眸子暗了几分。
“是一种很美的花，昙花。”
凯希没见过，也想看一眼。
随后便听着寒玥她们谈论，对于接下来教学的打算。
要更加的全面，天基的科技一类就交给茜与沅，在战斗中更好的运用科技的力量。
而艾云则教学更完善的虫洞运用技术，虽然凯希学过，但比起老一辈的天使，她学到的更像是一点点皮毛。
回到天启领地的艾云一直想着刚刚的场面。
天使沅有天使茜守着，天使凌有天使寒玥守着。
只有她自己孤单一个人。
走回寝殿的路，这次格外漫长。
夜里的星光也不似往日明亮。
像什么...哪一天？
不太记得了，却又很刻骨铭心。
回到自己的寝殿，房间内没有光亮，但她凭着感觉走到了月光下。
站在露台看着天上的星星，不知道是心情的缘故还是今晚的乌云遮住了星光。
思念在这一刻蔓延。
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白色的晶石上刻着一位天使的名字。
每当想念时，艾云总会看着戒指上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她要把她刻进心里，放入大脑。
都说天使的记忆都会存在脑中，因为那样不会遗忘。
但艾云则把她同样记在心里。
心也有着记忆。
这一天，与记忆中的那天夜色好像。
“你在那边还好吗...”
“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