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7章:临政掌权(三)

钰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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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库司,寇森把持着不敢交出掌库钥匙,搬出了白岐来,传了话被带去了潜龙斋,幸得昃离赶到,不然可就不只是一顿打,而是要废了两条腿了。为此,昃离与白岐针锋相对,差一点动了手,逼得寇森不得不交出了钥匙来,鄢子月闻言,不声不响也给寇森设了个套,要以大不敬之罪拿下,寇森一时情急,失了分寸竟出手划伤了鄢子月的手背,才知自己铸下大错,可为时已晚,被送进了内司监交给近卫统领铁琅。

    一夜之间,王宫侍应和宫婢们便都开始传寇森是得白岐的密来前来行刺王女,失手被擒了,之后宫中人言疯传,都指责白岐欺王女年幼,有失长辈风范,歹毒无情,愧为父王,成为众人唾弃嗤鼻的恶人。

    潜龙斋,白岐失了寇森这个帮手,本就窝火,不得发泄,又加上谣言四起,众口铄金,无从辩驳,更重要的是连朝臣也都信了,觉得他做得过份,有失分寸,气结晕倒,竟然病了。

    鄢子月得之,亲自前往探望,查问病情,责令司医处全力医治。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和岐父王单独聊几句”,鄢子月支退左右。

    “你有什么话,说完赶紧走”,白岐愤怼。

    “没什么,只是想劝岐父王少操点心,别累着”。

    “你想就这么轻易的掌权,休想”。

    “是吗?难道岐父王还在指望什么人吗?莫非是白丞相,我看你还是不要指望她了,她现在自身难保,恐怕顾不得你了”。

    “你又做了什么”?

    “我哪能做什么啊,是她自作孽罢了,我只不过是将她那见不得光的情事公告天下罢了”。

    “你…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有这般手段,竟比昃离更狠”。

    “岐父王过奖了”。

    “你别以为你掌权就赢了吗?告诉你,火凤早就空了,你得到的不过是烂摊子罢了”。

    “我知道…别用你的无知去揣测他人,你只不过是在为你的无能找借口罢了”。

    “你….”。

    “我什么,岐父王,你就安心养病吧,我会吩咐下去的,决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你….”,白岐气得一口气没顺下来,吐了血,直咳嗽。

    此时鄢凤仪硬闯了进来,看着鄢子月道:“你,对父王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只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你好好照顾他吧”!说完,鄢子月便往门外走。

    鄢凤仪几步来了床前,看了看白岐,扶着他躺下后,喊道:“慢着”,

    鄢子月闻声,转过身来看着鄢凤仪,淡然一笑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知道我不该,但我还是要说,请你对南宫好一点”。

    “噢…”,鄢子月盯鄢凤仪看着,仿佛要把人看穿,让鄢凤仪觉得很不自在,几分心虚也有几分倔强,最后无奈转身返回去照看白岐了。

    胧月台,鄢子月心事重重的回来,看到雷云霆站在榕树下,抬头往上看着,便走了过去。

    “公主,你回来了”。

    “云霆,你看什么”?

    雷云霆一个眼神,示意鄢子月往上看。

    鄢子月仰头看去,隐约可见躺在榕树杆上睡觉的裂天。

    “他怎么在上面”?鄢子月问雷云霆道。

    “他已经在上面好几天了,叫他也不下来”。

    “好几天”?鄢子月有些不敢相信,朝上喊道:“裂天,裂天…”。

    裂天听到鄢子月的喊声才醒来,翻身穿过树枝间,跳了下来。

    “裂天,你在上面做什么”?

    “我…没什么”。

    “嗯…”?鄢子月有些疑问。

    “子月,上面视野不错,能看到整个王宫,而且,晚上也挺凉快”,裂天说完咧嘴一笑,面容很僵。

    “裂天,是不是王宫的生活太约束了,你不喜欢”?

    “有点吧”。

    “公主,我也觉得王宫不如在康王府自在,一来规矩太多了,许多地方还不能去,二来没事可做,太无聊了”,雷云挺赶紧补充道。

    “云霆,我也有些想念骆总管了,你替我回一趟康王府,看看他老人家吧”。

    “公主,你不一起去吗”?

    “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去不了”。

    “那…让裂天跟我一起去”。

    “不去,我情愿呆在上面睡觉”。

    “不去,算了,那我走了”,雷云霆说着飞身下了阶梯。

    “子月…”,待雷云霆走后,裂天突然开口道。

    “裂天,你帮我找找南宫赦,我想见他”。

    “好…”。

    鄢子月看着裂天的身影在宫顶屋檐上跳跃,浅浅一笑,转身进了楼内,刚坐下,让红素泡了一杯花茶,还没来得及喝,迟砮便来了。

    “王女殿下,大祭司与南宫将军有要事求见,正在御策殿等候”,迟砮道。

    “知道了”,鄢子月喝完一口茶,起身便道:“走吧”。

    “是…”。

    御策殿,昃离在殿门外见鄢子月过来忙迎了上去。

    “月儿…”。

    “离,是不是有重要的事”?

    “嗯,我们进去再说”。

    南宫远见鄢子月和昃离进来,上前欲行礼,被鄢子月拦下了。

    “南宫将军,以便自己人见面,不必多礼了”。

    “这…”南宫远有些犹豫,毕竟君臣之礼不可逾越。

    “怎么啦,南宫将军乃是领兵之人,这些繁文缛节于你本也是多余,更何况,我相信尊重是由心而发的,行不行礼并不重要,如果非要行礼,我更喜欢军礼,大气利落”。

    南宫远听鄢子月这么说了,也就不推迟了,抱拳拱手道:“臣遵旨”。

    “嗯,好了,南宫将军见我有何要事,不妨直说”。

    “这…”,南宫远看向昃离,当然是知道现在火凤的情况,且不说鄢子月内忧未除,如今边境又有波动,可谓是处境艰难,更重要的是,近年来军费一直拖欠,正是因为国库空乏,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了。

    “南宫将军,此事瞒不住,你就直说了吧”,昃离看向南宫远道。

    “好…那我就说了”,南宫赦深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殿下,东大营和西大营皆传来消息,有奸细多次潜入打探虚实,意图不轨,需得尽早防范,可边境将士们的困苦情况,你是知道的,如今,士气低落,守土堪忧啊”!

    鄢子月听着,沉默了一会,才看向南宫远道:“南宫将军,可是有什么想法”?

    南宫远再次看了一眼昃离,见昃离点头才放心的道:“殿下,臣确有想法,臣愿亲赴边境镇守,只是….只是粮草缺乏,心有余而力不足…”。

    “粮草啊…”,鄢子月想了想问道:“南宫将军,若是备足粮草,发了一直拖欠将士们的饷银,你预计需要多少银两方可够”?

    “这…”,南宫远低头沉目思索了一会,抬眼坚定的道:“且不论往年,今年至少白银五百万两,才够四大军营粮草及开销”。

    南宫远说完特意看了看鄢子月脸上的表情,换作白岐,只要一提军资,准是一脸的阴沉,眉头紧锁,恨不能当没听说过,如今见鄢子月面不改色,一脸的平静淡然,相反昃离却面露几分难色。

    鄢子月走到书案前坐下,手撑着脸颊,寻思了好一会,才看向南宫远道:“南宫将军,你可知道,火凤如今的情况”?

    “臣,略知一二”。

    “嗯…攘外必先安内,我会尽快让朝廷内治焕然一新,至于边疆军务,只能依仗南宫将军了,我替火凤百万黎民谢过”,鄢子月起身,看着南宫远,真诚的道。

    南宫远闻言,一脸的吃惊,看着鄢子月,一时无言以答,片刻之后才回应道:“臣份内之事,殿下无需言谢”。

    “那好…南宫将军,你回去准备吧,我为你备足白银一千万两,分三次,年底前全部兑现。至于这第一次嘛,三日后,白银五百万,你尽管来取,只是要劳烦南宫将军自行采购粮草了,不过,采购用人,你只管挑便是”。

    南宫远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看向昃离,见他也是一脸的惊愕,不由得脱口问道:“殿下,可是当真”?

    “怎么?南宫将军你看我像是戏言吗”?

    “不…只是…”。

    鄢子月知道南宫远想问什么,于是先回答了:“南宫将军,难道不知我亦是无极门的门主吗”?

    南宫远一听,这才恍然,忆起南宫赦曾无意提及过鄢子月便是无极门门主的事情,想了想,便也就明白了。

    “南宫将军,若是还有什么难事,尽管开口”,鄢子月见南宫赦半天不说话,便问道。

    “没…没有了,谢殿下”。

    “嗯…那一切有劳南宫将军了”。

    “臣遵旨,臣先行告退”,南宫远拱手行礼,这一次更多了几分敬意,转身离开,离开前又看了一眼昃离。

    “月儿…你当真拿得出那么多的银两吗”?

    “今年是没问题,可是往后就不知道了,所以,我们应该尽快的整改吏治,改革民生,让火凤的百姓富硕起来,才能充盈国库,才能稳定家国”。

    “嗯…月儿,你说得对,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很多…”。

    “是啊…只是…不知道给我的时间够不够”,鄢子月后面的话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听到了,因为入住胧月台以来,每每触及火凤权杖之时,脑海里只会出现赤火漫天、岩浆滚滚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