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0章:王夫大选之与尔同生

钰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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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鹤台,布国栋让鄢子月背着药箱,一阶一阶的走上来。

    “站住…”,一个守卫拦住了布国栋,守卫长闻信走过来问道:“什么人,请出示令信”?

    “我是布国栋,奉旨来为南宫小世子诊治的,昨日我就来过的”,布国栋解释道。

    “对不起,我们是今早刚接到了命令,任何人无令信不得入内”,守卫长凛然回答。

    布国栋看着守卫有些气恼,却也无奈。

    鄢子月见此上前道:“守卫长大哥,我们确是奉旨前来,骆都统是知道的,有劳你向他通报一声”。

    守卫见鄢子月虽是药僮打扮,气质却不俗,再看了看布国栋一身华锦,染着贵气,便应道:“请稍等”。

    一会,骆峰出了来,看了一眼布国栋,便转向一旁的守卫长道:“让他进去吧”。

    守卫点头,将布国栋放了进去,却把鄢子月给拦下了。

    “你可以,他不行”,守卫长道。

    布国栋侧身看向守卫长道:“这是我的药僮,他不能跟我一起进去吗”?说着看向一眼不远处的骆峰。

    守卫长没有得到骆峰的指示,坚决的拦下。

    鄢子月只好抬头看向骆峰大声道:“骆都统,布医师的药都我这里,没有药,怎么医治呢”?

    骆峰闻声看了过来,眼中的惊异闪过,轻叹了一口气,对守卫长道:“让他也进来吧”,说完转身步入殿门内。

    守卫长得令,放行,看着鄢子月走进鸾鹤台的身影有点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布国栋与鄢子月直奔南宫赦的房间,途中遇到骆子航,尽管鄢子月很小心的低头碎步而过,但还是被骆子航看出来了,嘴角浅笑,久久的看着鄢子月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回廊尽头。

    雷云霆和裂天见是布国栋,便闪到一旁,开了房门,鄢子月赶忙紧跟着布国栋闪了进去。

    “裂天,怎么啦”?雷云霆见裂天一直往门里看着。

    “好像是子月”,裂天弱弱的回答道。

    “什么?你说什么,公主,在哪”?

    裂天手指了指房里,不再作声。

    雷云霆一看,一步便闯了进去,裂天便也跟了进来。

    房间里,布国栋正在为南宫赦把脉,雷云霆突然进来,看向药僮,轻唤了一声:“公主”。

    南宫赦本闭目养神,一听雷云霆呼唤,睁开眼扫过眼前的人影,目光落在药僮身上。

    鄢子月无奈,只好抬起头看了一眼雷云霆和裂天,又看向南宫赦道:“我来看你”。

    “月儿…”。

    鄢子月走到床头侧身坐下道:“你这看不上不是挺好的嘛,应该不要紧的吧”?

    “嗯…我没事”,南宫赦一脸微笑着回答。

    布国栋把完脉,便取出金针来道:“小世子,我们再试试,如果你感觉哪个穴位上疼,那牛毛针可能就在哪个穴位的经络上”。

    “嗯…”,南宫赦点头。

    鄢子月看着布国栋施针,观察着南宫赦的反应,见他咬牙隐忍着痛,额头都渗出了汗来。

    “小世子,可是这里”,布国栋金针又深入一分问道。

    “嗯…”,南宫赦微一颔首,发出闷闷的一声。

    布国栋眉头一皱,小心翼翼的拔出金针来道:“小世子,此穴通心脉,恐怕有一根牛毛针已经游走到心脏了”。

    南宫赦缓缓了气息,轻声问道:“那如何”?

    “这…我不好说,不过,小世子静卧,应该暂时不会有事”,布国栋说着便起身,走向案台,写方子去了。

    “南宫赦…”,雷云挺唤着,似有话要说,却又咽了回去。

    “我没事,放心好了,死不了的”,南宫赦笑着说完,看向鄢子月,眼中满是深情。

    一会,布国栋写完方子拿了过来道:“此方护心脉,先服几剂,再看后效”。

    鄢子月伸手接过方子,笑着对南宫赦道:“我一会便来”,说完起身帮着布国栋收拾药箱往外走。

    “月儿…”,南宫赦看着鄢子月,有一种近在咫尺的无能为力的心痛。

    鄢子月回应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出了门。

    “布医师,我们去找找大祭司吧”。

    布国栋虽不知其意,不过也应了,跟着鄢子月去了。

    昃离看到鄢子月的到来,本该是惊讶,便很快也理解了。

    “月儿,你来了”。

    “大祭司”,布国栋见昃离,施礼鞠躬,被昃离扶起道:“布医师不必多礼”。

    “大祭司,布某谢过大祭司救命之恩”。

    “布医师,言重了,像布医师此等医术精湛,为人笃厚的贤才,昃离十分敬重,出手相救自是应当”。

    昃离一翻言语,布国栋越发感恩。

    “离…劳烦你留布医师小坐片刻,我去看看南宫赦”。

    “月儿,你不是从南宫赦那里来吗”?

    “嗯…”。

    昃离见鄢子月眼神有几分闪躲,便知道其中别有用意。

    “布医师,请暂待片刻”,昃离说着拉了鄢子月出了房。

    “月儿…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我要救他”。

    “你…难道…你可知这其中的风险”?

    “我知道”。

    “那,你有几分把握”?

    “七分”。

    “当真”?

    “嗯…离,你要相信我”。

    “我知道你从布医师那里偷学不少医术,但是,你毕竟年少,怎敌得过南宫赦一甲子的功力”?

    “离,放心,我自有办法”。

    昃离看着鄢子月坚定的眼神,知道是劝不住她了,便道:“好吧,但我也在一旁看着”。

    鄢子月掩嘴一笑道:“还是不要了,我用的方法可是特殊,不便有人旁观”。

    “那也得有人守着,万一…”。

    “离,不要担心,有事我会处理,再说,云霆和裂天不是在房外守着吗?如果你真想帮忙,那就想办法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嗯…我先过去了”,鄢子月说着往回走去。

    雷云霆和裂天见鄢子月回来,便迎上来道:“公主,你怎么又回来了”?

    鄢子月深呼了一口气道:“我有办法救他,你们俩帮我守在门外,无论听到任何声音,没有我的允许,不得任何人进去,包括你们俩在内”。

    “啊…”,雷云霆不解的看着鄢子月。

    “裂天,看着他,不许他胡来”。

    “子月,你…你小心”。

    “我知道,相信我”,鄢子月注视着裂天的眼睛道。

    雷云霆和裂天看着鄢子月进了房,关上门,仿佛这一道是生死线,隔着无法预料的未知。

    南宫赦再一睁眼便看到鄢子月趴在自己跟前,笑颜如花,美得耀眼。

    “月儿…”。

    “我在…南宫赦,发现你真的是越来越帅了,我都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啊”?

    “月儿…我…”。

    “好了,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了,放心,我有办法医你”。

    “月儿…”。

    “闭上眼,都听我的”。

    “月儿…”。

    “南宫赦,执子之手,与你偕老,如果不得偕老,那我愿与尔同生”。

    “月儿…”。

    鄢子月俯身,亲吻过南宫赦的额头,眼眸,脸颊,嘴唇,轻轻将他扶起,拥进怀里,闭上眼,积蓄内力,操控神力,再睁眼,眸里子闪耀的是灵动的火焰,眉心的红色火焰标记也染上金色,极欲燃烧起来。

    鄢子月蹭了蹭怀里的南宫赦,确认他已经晕了过去,便开始褪下他的衣物。

    鄢子月手心里是跃动的红色火焰,顺着南宫赦的背脊往下,所到之处,热力渗透肌理,火焰攒动。

    鄢子月一寸一寸的探寻着,以热力从大穴渗入,联动经脉血液运行,从后背到前胸,直到完全精准的找到三根牛毛针的位置,左肋下一根,左肩胛处一根、心脉口一根、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但鄢子月为保万无一失,还是将南宫赦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才放心。

    鄢子月深呼吸几下,调整了气息,拭去额角的汗珠,定了定心,反复的搓了搓手,取出一块圆形的磁石来,扶着南宫赦坐起,封住他的左肩胛以外的大穴,一手执一枚磁石,热度上来,磁石变红。鄢子月将磁石从后背肩胛处贴近,一手按在南宫赦的前面的肩胛处,小心翼翼的转动,心致牛毛针顺着经脉引到表里,再用瞬间的内力注入磁石,极快的速度收放,将牛毛针取出来。

    第一枚牛毛针取了出来,鄢子月看着,通体墨黑,细如毫发,两头尖锐,可破皮肉。

    鄢子月再次短暂的调息了一下,这么精细的活,既讲究分寸又讲究速度,难怪极耗内力了。

    鄢子月可不敢懈怠,凝神聚精的取出了左肋下的牛毛针,内力已经耗去一半,加上近期才开始慢慢能掌控神力了,这一次频繁的使用,无疑是加重了自己身体的负荷,小脸有些发白了。

    鄢子月休息了一会,看着南宫赦安静的面容,情感上给自己注入了不少的动力。

    鄢子月小手抚过南宫赦的胸膛,那里面跳动的是一颗充满爱的心,可心尖上却扎着一根牛毛针,这让人无法忍受。鄢子月反复的呼吸,直到最佳的状态,才开始取针。因为位置特殊,鄢子月丝毫不敢轻举妄动,每一微毫动作都加倍小心,注意力高度集中,耗费的心神也愈多。

    半个时辰过去了,牛毛针已达表层,鄢子月欣喜,稍松了口气,便不曾想自己身体已经透支了心神,体内的神力有些不受掌控了。

    鄢子月好不容易才稳定住体内的力量,却发现力量正在散开,磁石上已经注入不了引力了,情急之下,只好扔下磁石,将体内所有的内力都集聚在手心里,以自己的身体作引,手一扬,将牛毛针吸出,因用力过猛,也没有稳定性,牛毛根自南宫赦的胸膛飞出后便极速射入鄢子月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