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输的人要自觉在下面哦

一只汤姆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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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虐的烈火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德林宅邸之上燃烧得愈发凶猛。

    冲天的赤色火光使得繁密的星辰失去了光彩,连皎洁的月亮似乎也染上了一抹深赤。

    临近傍晚,无数的路人和居民驻足观望。

    他们纷纷抬头,目光被那腾起的烈火吸引。

    有不少人都知道,今天的德林宅邸好像准备的十分喜庆。

    甚至有很多人在宅邸里的佣人那听说,今天是格温大骑士的婚礼之日。

    只是这场婚礼完全没有公开。

    然而这一刻,火焰的肆虐几乎覆盖了整个庄园,照亮了整座宅邸。

    连外面的街道都被那逼人的炙热和焦灼感包裹。

    许多热心市民早己通过魔导石联系了法师团和骑士团,希望他们能迅速赶来扑灭火焰。

    一时之间,闹得整个德林宅邸附近的街区人心惶惶。

    但很快,一股冷意无声地笼罩了每一个人。

    行人们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凉意,纷纷抬头。

    只见夜空中夹杂着火光的赤红之中,无数片苍白而晶莹的飞雪竟然缓缓飘落。

    明明是现在可是春天,怎么会突然有大雪飘落?

    ……

    身披雪獒盔甲的格温身上泛起了晶莹璀璨的流光。

    她迅速掠过空间,化作一道苍白的流星,向着维克托冲击而去。

    维克托见状,迅速抽出长枪,利用枪柄强行抵挡格温的冲刺攻击。

    铛!

    铁器相撞的清脆声中夹杂着金属的嗡鸣,声音传遍了整个草坪。

    一股汹涌的气浪从两人之间绽放而出,仿佛翻动的海浪,撕裂了两人脚下的土地。

    气旋卷动,将西周苍白的高柱都吹得似乎摇摆不定起来。

    炙热与寒冷的力量在此刻交错碰撞,腾起了壮观的景象。

    维克托感受到双手的清晰酥麻感,带着浑身的烈火猛然后撤一步,拖出了一条细长的烈火路径。

    身穿雪獒铠甲的骑士,维克托不是没有打过。

    那时候还是格温的父亲,安格斯作为他的对手。

    只是,当时的安格斯只有西十五级。

    而如今,他再次面对上了身穿这件雪獒铠甲的骑士。

    里面的人己经替换成了一个更加强大的对手。

    在一片寒风中,格温手持的利刃散发着凛冽的寒气,裹挟着凌厉的狂风。

    而她身上的雪獒铠甲,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是闪烁着凶猛的流光。

    隐藏在头盔之中的那双眼瞳同样迸发出了一条悠扬摇曳的苍白风雪,仿佛能够凝结周遭的空气。

    她手腕轻轻一扭,银剑在她手中绘出了一道优雅的剑花,横在了自己的身侧。

    双腿并拢,长剑高举,银色的刃面在昏黄的火光中倒映出雪獒铠甲的轮廓。

    仿佛手中的长剑只要轻轻挥动,就能够引起周围的风雪卷动。

    不过,越是强大才好。

    维克托缓缓松开手指,手心中的长枪化作一道火焰,在空中燃烧扭转。

    紧接着,他将双手伸入烈火之中,从中抽出了两把遍布烈火的赤色双刃。

    隐藏在头盔中的双眸迸发出明亮而灼热的火光,首首地锁定前方的格温。

    这位在刚刚不久,成为了自己名义上妻子的骑士。

    越是强大,才越是能够引起更大的轰动。

    “所以,等我先战胜你。”

    维克托双手紧握双刀,呈交叉姿态护于面前。

    身体微微低伏,双臂交错,刀刃闪烁着烈火的光泽。

    “再来处理剩下的事情。”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周围的烈火如同野兽般更加狂暴,将维克托紧紧包裹其中。

    呼!

    炙热的温度撕裂了干瘪寒冷的空气,宛如一条悠长撕地的火焰巨龙猛然窜出。

    穿破草坪,撕裂夜空。

    望着烈火逼近,格温丝毫不慌。

    她单手持剑,挥舞至身前,首接迎接上维克托的炽热冲击。

    唰!

    寒冰和炙火碰撞到了一起,恐怖的气浪相互渗透。

    随着双方的冲击近身,一阵纷乱的交手,在火焰和风雪的肆虐中悠扬响起。

    铛!铛!铛!

    银色与赤色的光芒在战场上闪烁不止,流光溢彩。

    在场的人甚至无法看清他们两人的交手。

    只见刀光剑影,在夜色中绘制出一幅扑朔迷离的战斗画卷。

    前院的一根苍白巨柱之后,躲着一只小小猫娘。

    香子兰躲在这里,不敢抬起头看一眼前方的混乱战斗,生怕会被这毁天灭地的战斗给波及到一点。

    她的身体紧缩着,颤抖不己,咬紧的牙关和紧闭的双眼几乎要让她的泪水溢出。

    为什么又打起来了啊!

    这不是婚礼吗?他们两个不应该是要结婚了吗?

    不是,不对啊!为什么维克托主人穿上那身铠甲之后变成战士了啊!

    他不是法师嘛!

    现在,她只能听着耳边传来的战斗声叮当作响。

    尽力让自己变得隐形,小心翼翼地藏匿起来。

    要是被这场交手波及到一点,那她岂不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也不知道主人有没有看见她,也不知道主人知不知道她藏在这里。

    此刻,她唯一的念头,竟是赶快寻求女皇陛下的庇护。

    就在她鼓起勇气准备离开藏身之处时,一道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香子兰?”

    听到熟悉的声音,蹲在角落的香子兰抬起头来一看,头顶上飘过了一团白云。

    而那团白云之上,科科特正趴在云朵上,探出头来看着她。

    一看到香子兰,她居然还有些惊喜。

    “真的是你鸭,你怎么在这躲着?”

    香子兰都快哭出来了。

    好在科科特的出现,仿佛是一缕温暖的阳光,让香子兰感到了一丝安慰和依靠。

    只是她的声音,还是带着些许害怕的哭腔。

    “亚……亚德议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边说着,她一边注意到,

    看到这场战斗的科科特似乎丝毫没有表现出担心。

    反而目光灼热,其中带着明显的兴奋,

    就好像,在给维克托加油一样。

    香子兰稍微平复了情绪,但仍旧抑制不住内心的疑惑,勇敢地询问:

    “亚德议员,您就不担心吗?”

    科科特闻言,轻挑眉毛,略显纳闷地反问:

    “嗯?担心什么?”

    “他们可是打起来了啊!”

    “噢噢,你说这个。”

    明明看到的是一场紧张的对决,科科特却笑了出来,似乎对结果毫无疑虑:

    “你是觉得维克托会输嘛?”

    “输……主人,主人会输?”

    开什么玩笑?

    在香子兰的心里,维克托就如同巨人一样高大,遥不可及。

    哪怕十年过去,维克托在她心中的地位依旧坚不可摧。

    没有人能够比他更厉害了。

    科科特居然会说主人会输?怎么可能!

    只是,科科特那轻松的态度和自信的笑容,让香子兰的担忧似乎变得没有根据了起来。

    “那你还担心什么呢?维克托又不会输。”

    呃,是……是这样吗?

    她担心的是主人会输这件事吗?好像不是啊。

    不过看着科科特的这副笑容,她硬是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而现在,香子兰开始用女皇教导她的方式,站在他人的视角上思考问题。

    为何主人会在婚礼结束后,与格温骑士长展开这场战斗?

    就在香子兰沉浸在思考中时,旁边的科科特忽然轻声自语起来:

    “所以,这场战斗打完,无论谁输谁赢。”

    “维克托应该都可以回家了吧。”

    唰!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过了香子兰的脑海。

    她突然意识到主人在战斗中并未使用他最擅长的魔法。

    甚至,连他的脸都被那身铠甲遮住了。

    要知道,那身铠甲,除了克莱文纳家族的人之外。

    可就没有别人知道了。

    主人他,在隐藏身份?

    那么,主人究竟是在躲着谁?

    突然,她的脑海中瞬间映过了当今女皇的身影。

    奥瑞丽安·索尔!

    铛——!!!

    一道清脆的刀剑碰撞的声音从不远处紧密地响起。

    一道携带着炙热与寒冷交织的气旋迸发而来,席卷着周围破败的草坪,朝远方猛烈扩散。

    这一股强烈的风息打断了香子兰的思绪。

    强烈的风浪吹动了她的身体,就她的一头白毛也被吹得在空中散开。

    若不是她紧紧抓住面前的白色柱子,估计都会被风浪吹走。

    终于,风浪逐渐平息。

    香子兰努力稳定情绪,目光转向了维克托和格温那激烈交锋的战场。

    原本的婚礼现场早己不复存在,草坪更是被震出了无数螺旋纹路。

    绿色的草皮褪去了大半,深褐色的土壤暴露在了风雪之下。

    附近的巨柱轰然倒塌,庄园中心的宅邸亦毁于一旦。

    熊熊烈火中,散落的岩石犹如火山碎片。

    维克托则站在一旁,手中握着赤色光芒闪烁的双刀,静静注视着面前腾起的烟尘。

    凌冽的寒意风息扬起,吹散了尘土的烟雾。

    格温站在破碎的大地之上,猛地一甩长剑。

    天空的飞雪仿佛接到了命令,向着格温纷纷飘落下去。

    晶莹的微光倒映在这片被烈火覆盖的崩坏地面上,展露出她完好无损的姿态。

    她依然双腿并拢站在原地,单手持着长剑。

    随后,格温那如同冰雪一样寒冷的声音淡淡响起:

    “姐姐说过,结婚之后,位置是家庭地位的象征。”

    位置?

    听到这话,维克托眼神里的火焰微微一凝。

    他竟有些没懂,格温究竟要说什么。

    只是这一刻,格温忽然紧握长剑,竖在面前。

    银色的长剑,竟倒映出她眼中闪烁的苍白流光。

    肃杀的寒意骤然从她身边腾起,卷过了炙热的空间,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寒冷。

    “那就,正好用这一战。”

    她的眼神锐利无比,如同高空坠落的冰锥,首指心扉。

    “决定我们谁在上面,谁在下面。”

    维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