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立功

月斜影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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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念头一起,简直如烈火烧心。小闺女眉清目秀,倔强的小嘴,穿淡绿色的衫子——活脱脱是十七岁的花溶。

    陆文龙在一边看他笑得如此诡异,很是惊讶:“伯伯,你笑什么?”

    秦大王喜不自胜,仿佛美梦已经成真,一把捉住陆文龙的手:“儿子,老子有许多好东西,到时,你和小虎头无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陆文龙好奇地看着他,这个看似凶猛的伯伯,其实非常慈祥,这一点,他小时候就知道了。可是,被他这样捉住,一点也挣扎不得,也很是不爽,不停挣扎,想摆脱他的魔障。秦大王却浑然不觉,竟然一把提起他,像当初提小虎头一样,一下抛到半空,又一把接住,乐得哈哈大笑:“小子,我为什么一看你就很喜欢?你和小虎头,老子都很喜欢”

    拜托,喜欢也不要这样让人飞上天又掉下来,魂都要骇掉了。

    “伯伯伯伯”

    秦大王玩得高兴了,这才放下他,乐呵呵地,完全忘记了花溶的“不信任”,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大声问:“臭小子,你妈妈提起过老子没得?”

    陆文龙喘一口气,被他整得欲哭无泪。母子重逢,他常常问起一些事情,妈妈就告诉他,说还有个弟弟,还有个舅舅。舅舅岂不正是这个坏蛋伯伯?

    “我妈妈说,你是我舅舅”

    秦大王啐一口:“小兔崽子,谁是你舅舅?要叫阿爹。”

    “不!妈妈说叫舅舅”他警惕起来,“我妈妈说,还有舅母,你怎会是我阿爹?”

    这次轮到秦大王哭笑不得,反正跟这小子也说不清楚。陆文龙见他张口结舌,忽然说:“阿爹,你教我武艺好不好?”

    秦大王正在兴头上,立即答应教他,演示了三五招,陆文龙跟着模仿,一招一式极其认真。不知不觉,半日下来,他满头大汗,竟和秦大王亲昵无比。他自幼和金兀术相处,但金兀术常年在外,而且身为四太子,虽然爱儿子,但他子女众多,还得略微兼顾其他人,又始终保持着一种身份;不像秦大王,没得任何架子,随便抓了他的胡子,跟他没大没小的斗嘴也没关系,所以,陆文龙很快便跟他十分相投。

    眼看日暮,秦大王不能再呆下去了,才对陆文龙说:“儿子,我要走了。”

    陆文龙竟有些依依不舍,却固执地:“舅舅,你去哪里?”

    两人各执一词,秦大王也不以为意,压低声音,俯下头低声说:“儿子,我先离开这里,过些天,等你妈妈回来,我再来找你。到时,老子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

    “比这里还好么?”

    “比这里好一万倍。”

    陆文龙满怀期待,秦大王拍拍他的头,这才离开了。

    秦大王回去,屋子里坐着一位不速之客。

    耶律大用的目光如毒蛇的信子,嘶嘶地划过地面:“秦大王,你到哪里去了?”

    秦大王满不在乎地接过一名侍卫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老子随便去逛逛。你有何贵干?”

    耶律大用一笑,一双眼睛流露出非常奇怪的神情:“我还以为你去找花溶。”

    秦大王手捏着酒杯,手一伸,酒杯几乎凑在耶律大用的鼻端。耶律大用一侧脸,避开了浓烈的酒味,嘿嘿笑一声:“今天来找你,是我接到消息,你夫人要生子了。”他不说“我女儿”,只说“你夫人”,秦大王无动于衷:“你给你外孙准备了什么礼物?”

    耶律大用一拍手:“秦大王,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他自然不会忽视海岛上的情形,专门派人前去,打听得确切消息,李汀兰和秦大王成亲不久,就怀孕,按照时间推算,不久就会生下儿子了。

    “老鬼,别忘了你我之间的承诺。”

    耶律大用嘎嘎笑道:“我的外孙,自然是第一位的继承人。秦大王,以后就要看你的了,看你如何帮我。”

    秦大王不经意地:“包括叫我去送死?”

    耶律大用站起来,走几步,很是得意:“秦大王,这是考验你的时候。老夫对这一次非常满意。不料你竟然以少量兵力击溃了四太子的三万大军,可喜可贺,秦大王,老夫得给你记上大大一笔功劳”

    “老鬼,你别高兴得太早了,这次的功劳可不是我的”秦大王打断他的话。

    “我已经听说了,是赫连大将军救了你们。秦大王,这也得算你的功劳,当初,是你和赫连将军结识的”

    秦大王不置可否,显然,耶律大用是听了回报,也认为是赫连大将军。但他心里却有个直觉,此人绝非赫连大将军,但至于是谁,却一点也说不上来。

    “秦大王,老夫还有一件任务交给你。”

    “什么事情?”

    “秦桧上次不到边境便中途撤回。宋金和议得以维系,现在,我们必须设法令他前来边境,或者设法让他消失”

    宋金和议,战争暂停,耶律大用现在最需要的便是双方爆发战争,如此,他才能得到生存的空间。

    “老鬼,你有什么妙计?”

    耶律大用干笑几声,秦大王听得他笑声里的狠毒之意,反正杀秦桧也是自己乐见的,就不放看看耶律大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路风尘。一路黄昏。

    前面就是临安。花溶勒马,风吹在脸上,已经有了浓厚的寒意。她遥遥看着城北,那里,埋葬着丈夫的尸体,此去经年,何时才能再有归期?可是,她自从刺杀赵德基不遂后,再也不敢轻易踏进临安。心里惆怅,本想再去祭拜一翻,可是,终究惦记着儿子,必须先找到儿子。而且,奇怪的是,这一次,心里不知怎地,并不觉得多大悲伤?

    难道是对鹏举的死已经淡化了?

    难道是对儿子的担忧胜过了对鹏举的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