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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亦深忽然间甩了一下胳膊，手上的离婚协议书稳稳的摔在乔安脸上。
聂老夫人没想到聂亦深竟然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不由得震惊了一下。
乔安低着头不说话，大厅内只有纸张散落的声音。
当秦若晴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她不知道聂亦深是为什么生气，只是看见乔安也被聂亦深这样对待，她忽然觉得心里的一口气顺畅了。
她走下来的时候，乔安已经将离婚协议书从地上捡起来了。
乔安掸掸上面的灰尘，将离婚协议书重新放在聂亦深面前。
她继续一言不发的从地上捡起刚刚被聂亦深带掉的笔，放在离婚协议书上。
聂亦深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一瞬不瞬的盯着乔安的侧脸。
她的脸上没有一点变化，甚至连一丝愤怒都没有。
这样的死水一般的乔安，却更让聂亦深心惊。
她刚刚捡笔的时候，聂亦深看见了她肘弯处还没有来得及褪去的淤青。
事情走到这一步，他忽然不知道该怪谁了。
怪乔安吗？
她只是一个是受害者，为了保护自己和凌宝，想要逃离自己，有什么错？
怪聂老夫人吗？
她一切都是站在家族利益的角度出发，也没有错。
聂亦深的眼神扫了了刚刚从楼上下来的秦若晴，她一脸无辜的表情。
但是现在，聂亦深真想上去撕碎她那张脸。
乔安已经将笔放在聂亦深的面前了，笔落在纸张上，发出“咯哒”一声。
清脆的很，毫不拖泥带水。
聂亦深忽然很后悔，刚刚不应该那样做。
但是看着现在乔安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又很想再扔一次。
乔安将笔和离婚协议书都放在聂亦深面前之后，又抬起头看了聂老夫人一眼。
聂老夫人明白乔安是什么意思，冷声和聂亦深说道：“现在乔安已经想清楚了，你也尽快签字吧。”
她的声音缓了缓，“虽然现在凌宝的抚养权不在我们手上，但是凌宝是聂家的孩子，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聂亦深现在没有心思听聂老夫人说这些，他的眼神就没有从乔安的身上离开过。
他冷冷的看着乔安，根本没有要签字的意思。
乔安被他看的有一些不自在，但是却也毫不畏惧聂亦深的眼神。
“只要你签字，我马上就带凌宝搬出去，没有任何财产需要分割，你不用的担心。”
她的声音缓了缓，“而且我马上也会在聂氏集团辞职，你不要有任何担心，以后也不用再将我放在身边监视我了。”
乔安的声音不大，但是站在聂亦深身边的白宇却听得一清二楚的。
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夫人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秦若晴的眼神深了深，之前她倒是听说乔安进入了聂氏集团，当初她还以为乔安是为了算计聂家，没想到竟然是为了作为离婚的筹码。
想到这里，她看向乔安的眼神不由得变了变。
但是聂亦深却在听见乔安的话之后，冷哼了一声，他环顾了四周一圈，拉着乔安的手腕站起身，便要走出这里。
他手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乔安只觉得手腕上传来一阵痛意。
她可以肯定，要是聂亦深再用力一点，她的手腕肯定会被捏碎。
但是现在乔安却一点都不慌乱，也没有要挣开聂亦深的意思。
她只是转过头向聂老夫人的方向淡淡的看了一眼，聂老夫人明白乔安的意思。
难得这一次，她竟然和乔安是站在一条战线的。
见乔安要被聂亦深带走了，聂老夫人赶紧指挥保镖，“拦下他们！”
原本站在大厅周围的保镖一哄而上，将乔安和聂亦深还有白宇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