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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凯的这句话，就像是一盆冷水，将乔安从头到脚，浇得通透。
她的眼神沉了沉，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就是将聂亦深和秦若晴在西班牙的事情，板上钉钉了。
而秦若晴之所以会出来澄清，也只不是被聂家用凌宝的事情做威胁，不得已的而已。
这样想着，乔安倒是不知道是她和凌宝更可怜，还秦若晴更可怜了。
她冷笑一声，这件事情里，她和秦若晴都输了。
唯一的胜利者，只有聂亦深。
顾泽凯对乔安的反应很满意，将乔安强行带离聂亦深身边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让乔安对聂亦深彻底死心来的痛快。
他见乔安有些站不稳，拉着她在一边坐下。
乔安的眼神有些空洞，呆呆的看着前面。
顾泽凯知道这个时候最好要趁热打铁，他声音有些深沉，平日里温暖竟然变成了阴冷。
“我本以为你和聂亦深去了海洋馆，应该过的还蛮开心，直到我在网上看见了满天飞的通稿。”
乔安不解的抬起头看向他，“通稿，什么通稿？”
顾泽凯故作惊讶的说：“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在网上那些宣传你和聂亦深之间多甜蜜的新闻，都是聂氏集团买的。”
都是聂氏集团买的。
这句话一直在乔安的脑海里回荡，她第一次觉得一个人能这样令她胆寒。
聂亦深不仅利用他，本来乔安以为美好的回忆，原来在聂亦深的眼中只是一场策划。
甚至他这样冷血的人，连凌宝的生命都可以拿来利用。
他不惜用凌宝的事情，威胁秦若晴，也不愿意将秦若晴绳之以法。
乔安觉得周围都是寒意，她伸出手，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顾泽凯将手放在乔安的肩膀上，“怎么了，你是不是很冷？”
乔安摇摇头，认真的看向顾泽凯，“你能不能帮帮我，帮我离开聂亦深？”
她说完这这句话之后，期切的看向顾泽凯，其实乔安很担心顾泽凯不答应她，毕竟除了顾泽凯，她已经找不到任何人帮忙了。
但是乔安看得出，顾泽凯明显迟疑了。
他放开了自己的手，“离开聂亦深？你说的离开是指什么？”
乔安认真的说：“离开聂城，离开聂亦深，再也不回来。”
她已经看透了聂亦深的本质，他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顾泽凯还是不放心，又确认了一遍，“你确定你永远不回聂城，永远不见聂亦深，你可以做到。”
乔安信誓旦旦的说：“我可以做到，我已经想好了，我要离开他。”
再不离开，她和凌宝都只能是聂亦深的一颗棋子，他想要下到哪里，就下到哪里。
他想要什么时叫她们牺牲，她们就得毫无怨言的牺牲。
不仅凌宝没得选，乔安也是。
所以在回答顾泽凯问题的时候，乔安一点也不犹豫。
但是顾泽凯看着乔安的眼神，知道还不到火候。
他站起身，拒绝了乔安。
“这件事情，我劝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
他拿起手边的文件，“我希望你能直面自己的内心，而不是因为一时的冲动来找我。”
乔安刚想说什么的时候，顾泽凯就已经将外套递给了她。
“最近天气凉了，你别着凉，这件外套给你。”
他将外套给乔安披上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乔安的手慢慢攥紧顾泽凯的外套，上面的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初秋的风吹起乔安的衣摆，也吹乱了她的发丝，但是最乱的还是乔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