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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没有想到聂亦深既然会提这么过分的要求，她轻声呵斥，“聂亦深，你够了！”
聂亦深偏过头看着乔安，“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他转头看向顾泽凯，“怎么样，乔安就在你面前，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顾泽凯眼神愠怒看向聂亦深，要不是他受的教育良好，现在早就上去揍聂亦深了。
“你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是不想放乔安走吗？”
“没错。”
聂亦深毫不犹豫的承认了，他就是不想放乔安走，确切的说是不会放乔安走。
乔安站在聂亦深身侧，看着他晦暗不明的侧脸，因为愤怒，肩膀微微抖动着。
大厅内的气氛一时间降到了冰点，佣人们早就躲的远远的，免得误伤。
聂亦深伸出手指慢慢慢勾起乔安的下巴，指腹来回乔安的唇瓣上擦着，眼神是深不见底的寒冷。
“我原本以为她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了，两年了，我为她立了衣冠冢，要不是那天大雨，飞机不能起飞，我在机场发现了她，还要被她骗一辈子。”
他狠狠捏住乔安的下巴，腥红的眼神看向顾泽凯，“你说我应该怪谁呢，是应该怪抛夫弃子的乔安，还是应该怪你这个帮凶呢？”
他的眼神寒冰蚀骨，大厅内的温度因为聂亦深的怒气都下降了几度。
乔安吃痛，想要推开聂亦深的手，但是却没有力气。
好在聂亦深最终还是放开了她，不然她的下巴一定保不住。
顾泽凯心疼的看了乔安一秒，眼神落在聂亦深身上，“你就没想过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吗？”
“她为什么会走，为什么这么想逃离你？你不是想问她离开的事实吗，事实就是你，聂亦深。”
聂亦深本来还云淡风轻的脸，因为顾泽凯的一席话，顿时染上了洇不开的墨色。
他怒极反笑，“是吗？既然她这么想逃，那我偏偏要将她束缚在我身边！”
说着，聂亦深伸出手搂住乔安的肩膀，将她向自己身边带了带。
乔安微微闭了闭眼睛，她已经认命了。
她挣开眼睛，凄凉的看了顾泽凯一眼，对他笑了笑。
这样的眼眼神，乔安是想放弃了吗？
顾泽凯正紧张的看着乔安的时候，只见她看了看聂亦深，“我留在这里，你放阿泽跟顾泽凯走。”
“乔安”
顾泽凯轻轻唤了她一声，可是却那么无力。
聂亦深脸上的怒气更深了，又给他摆苦命鸳鸯的架势！
他搂着乔安肩膀的手松开，“你觉得你有和我讲条件的余地吗？你和你弟弟谁都不能走！”
乔安险些站不住，她的身形晃动了一下，手紧紧抓着聂亦深的胳膊，“你放过阿泽吧，只要阿泽和顾泽凯走了，我一定不会逃走的。”
聂亦深幽深的双眸，里面都是聂乔安的倒影，“你在我这里没有任何信用。”
顾泽凯看不下去了，“聂亦深，你还要折磨乔安到什么时候？”
“折磨？”
聂亦深忽然发起怒来，“她一走就是两年，我受的这些折磨怎么算？”
“既然没有办法弥补，那我们的余生就互相折磨吧。”
聂亦深虽然是对着顾泽凯说的，但是他更是说给乔安听。
乔安明白了，聂亦深之所以会和她领证结婚，不过就是为了将她更好的束缚在身边。
慢慢折磨。
她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用绝望也不能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她看着顾泽凯，不想让他再趟这趟浑水。
“顾泽凯，你走吧，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为我做的这些，我不想再将你拖进来了。”
顾泽凯刚想说什么，就被聂亦深打断了，“顾先生，我们有以后还会再见的，不久之后我会和乔安补办婚礼，到时候一定会邀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