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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立川昨天还发誓不再与林风雅见面，但现在却改变主意了。尤其是围绕着这次专案组所发生的事情，使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在他以往的词典里，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永远都是可以抛弃一切的，但从陈文琴的变卦到那个武警女战士的到来，让他明白，连公安部、国安部联名督办的案子，都是有条件可讲的。
他忽然发现，做出牺牲的好像永远都是军人，永远只是军人。
而军人牺牲的成本在许多人眼里，永远都是最低的，只要在冰冷的墓碑上刻上几个红字就行，但军人用牺牲换来的荣誉，却可以照亮许多人的光辉前程。也就难怪在更多人的眼里，军人永远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一群人，且无求无欲。
太多的时候，作为一个军人，刘立川总是替别人着想，难道就不能为自己想一次吗？
“喂，是师哥吗？”刘立川按下接听键后，里面传来了林风雅的声音。
“是的，怎么做完早点也没休息？”刘立川现在知道，因为是在暑期，林风雅每天早上到包子铺帮忙，晚上上预习，白天一般就在家里睡大觉。
“已经休息了。”林风雅试探地问道：“今天没什么事，中午我们能一起吃顿饭吗？”
刘立川伸手掏出钱包，看到里面还有上千元钱，而且还有一张卡，于是说道：“可以呀，在哪？”
听到他一口应承下来，林风雅的语气顿时兴奋起来：“随便，地方你挑。”
因为刘立川一直在部队，对现在的滨江不太熟悉，只得说道：“还是你选吧，我很久没回家了，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好吃的。”
“行，那就到滨江大厦吧，我在那里等你！”
“滨江大厦？”刘立川一愣，心想：我还以为随便到哪个小餐馆去吃呢。虽然他不熟悉，但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知道一定是个高档大酒楼，心里倒不是舍不得多用钱，而是觉得两个人去那样的酒楼没必要。但话已经说出口，既然林风雅选了那里，他又不好改变了：“行，只是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呀。”
“嗨，你打个‘的’不就知道了？”
刘立川想想也是，合上手机后，他又跑到树边使劲地尿了半天，以免等与林风雅见面时出洋相，感觉到差不多后，他才走到路边，一边朝前走，一边等着出租车的到来。
他做梦也没想到，滨江大厦是滨江市新开的唯一一家五星级大酒店，据说老板是日本华侨，整个大厦高十九层，一楼是大厅和会议中心，二楼是中餐宴会厅，三楼是西餐厅和茶座，四楼以上全部是客房。
刘立川最担心的就是林风雅会把他带到西餐厅去，因为那里的消费没个谱，更重要的是他还因此感到非常忧虑。
显而易见，林风雅之所以能把刘立川约到这里来，就证明她至少不止一次来过这种地方，一个初中毕业生，靠着母亲开个包子铺，却跑到这种地方来消费，这不禁让他想起了杨玉婷和那些失踪的少女，也许真是这种高消费的诱惑，才使得她们在贪慕虚荣的同时，更容易受骗上当吧。
果然不出所料，当他走进大厦的大门，林风雅兴奋无比地迎上来，一手挽起他的胳膊，直接就把他带到了西餐厅的豪华包间里去了。
包厢很小，似乎就是把卡座隔成了包厢，不过装修豪华，设施也一应俱全，除了墙上的电视外，台子上还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音响是六声道杜比环绕立体声。
刘立川坐下后，以为林风雅会坐到对面去，没想到她就在自己的身边走下，这时刘立川才发现她和平时的打扮有着天壤地别。
首先她花了浓妆，看上去更像是酒吧里的坐台小姐。
其次是她喷了香水。刚才在外面还不觉得，现在两人紧挨着坐着，从林风雅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的香水，和少女所独有的体香味交织在一起，令刘立川瞬间就感到亢奋起来。
更令刘立川感到不安的是他的穿着，一件韩版的T恤不仅紧身，而且领口开得很低，白皙的胸口和胸罩的轮廓清晰可见，下面穿着一条象网球运动员穿的那种超短裙，脚穿一双休闲鞋，透过白嫩光鲜的大腿，里面时红时青的血管纹路清晰可见。
刘立川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
“怎么样，师哥，我漂亮吗？”
刘立川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大胆地向自己提出这样的问题，但看到她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反而感到有些无地自容，因为林风雅似乎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大哥哥看，而他刚才却自作多情地想歪了。
“嗯，是不错。”刘立川透了一口长气，以便使自己的心境平复下来，然后说道：“只是太艳了一点，我更喜欢你不化妆时穿学生服的样子，青春，靓丽。”
林风雅略带神秘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吱声，伸手一按桌子上的按钮，侍应生便敲门进来了。
刘立川知道今天难免要“大出血”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当林风雅点完菜单后，他还是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