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如梦如幻

十二粒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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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一条行人众多的省城大街,海麻姑站在街口,等到易翔、苏浓和素素跟过来之后,她道:“一会儿我在素素的身上喷上一‘青涩’,让她从这个街头走到街尾,你们就会知道香妆术的真正含义了。”

    易翔和苏浓以及素素都是将信将疑,但见海麻姑从袖口里再次将盛有“青涩”香水的银瓶拿了出来,快速的挤开瓶盖,用手指蘸了一,以迅雷之势在素素的额头、脸颊、脖颈以及双肩处蜻蜓水般的抹了抹。

    “好了!”所有动作几乎在眨眼间完成,海麻姑最后展动双手,成拨云见月之势,将喷过香水的素素展现到易翔和苏浓的面前。

    易翔和苏浓见传中的香水化妆术已经完成,赶忙凝神细看素素,可细眼一看,和刚才未化妆前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就在易翔准备就此发出疑问的时候,突然!

    一股青酸醉人的淡香势不可挡的钻进了他的鼻子,他的身子随即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暴爽的激灵,一种难以言喻的超级快感在体内势如江河崩堤般泛滥开,易翔的脑子在这个瞬间更是六神无主,迷醉的不知方向。

    在这种欲仙欲死的快感中,易翔轻轻的睁开了眼,发现眼前的整个世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居然都变成了凉爽袭人的青绿色,而他眼中现在也只有一个人,就是素素。

    素素现在羞涩而又恬静的站立在这个安静清爽的世界中,仿佛下凡到世间的神之圣女,让人不忍亵渎,只知道虔诚的仰望,如梦如幻。

    就在易翔沉醉的难以自拔的时候,他的胳膊突然被人用力的拧了一下,一声痛叫,他终于回过神来,同时身上也惊出了一层冷汗,心房更是还在难以自抑的砰砰乱跳。

    易翔侧目一看,发现拧他胳膊的正是海麻姑。

    “怎么样?感觉如何?”海麻姑淡淡的问道。

    易翔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真像做梦一样!这……这香水也太诡异了,怎么好像**香一样……”

    “哼!不要乱!香妆术和那些下三滥的**香的手段可不是一路!”海麻姑明显有些生气,“香妆术是通过香水的独特气味刺激人体内的各种感官,诱发他们挖掘出深藏在自己内心的美丽心灵,所以你看到的并不是妆容者的美,而是自己心中向往或者想象的那种美丽。像‘青涩’的气味就可以激发人们心中深藏的少年时的青葱岁月,帮助他们回忆那段青涩岁月中遇到的人,经历的事。”

    “哦,原来是这样啊!”易翔一拍手惊叹不已的叫了起来,可稍微一想,又生出一个疑问:“香妆术让人们看到的是自己内心的那份美丽,那素素自己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海麻姑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一旁浑然不解发生了什么事的素素,道:“你自己看。”

    这时素素一双灵动的眼睛,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周围那些带着无比虔诚的目光看着她的街边行人,她爷爷苏浓也包括在内。素素见易翔看向了自己,就拉着他的手问道:“德华哥哥,他们都怎么了?怎么都这样看着我?”

    易翔见素素这么问,就知道化妆香水对受妆人自身并没有影响,道:“这都是化妆香水的功效啊,你现在可是他们眼中的女神啊,呵呵。”

    素素闻言,脸上嗒嗒的就红了一大片,别提多可爱了。

    “不管是什么香水,持续的时间和波及的范围都是有限的,再加之‘青涩’本来就是清淡类的香水,一会儿香水的功效就会消失。怎么样?不需要再从街头走到街尾了吧。”海麻姑着就将盛有“青涩”的银瓶递给素素道:“既然这是专门为你做的,就送给你吧。”

    素素在心底对海麻姑还是有那么一丝畏惧的,见她送这个东西给自己,开始还不敢接,可或许是出于女生天生对美、香事物的喜好,稍稍犹豫,最后还是接过了那个银瓶。

    这时易翔也已经将苏浓从香水的沉醉中给拉了回来,苏浓醒来后的反应大致和易翔刚刚差不多,只是喘气的幅度和声响明显大一些。

    “哇!刚才怎么了?”苏浓一回过神来就连声大叫,并将素素轻轻拉到身前,左看右看,然后道:“刚刚素素真的好漂亮啊,真的,老头子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娃……这香水化妆术果然名不虚传!”

    易翔朝苏浓轻轻的了头,然后就拉着素素跟在海麻姑的身后往回走,一路上他们看到很多沉醉在“青涩”中的人的眼角居然还蕴有那么一丝朦朦胧胧,晶莹的泪水。

    沉浸在内心的回忆,发自内心的美丽,果然很有威力!

    四人各怀惊奇的回到住处,尚未进院门,就远远的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恶臭,与刚才的“青涩”香水相比,现在这股恶臭更加的刺鼻难耐。同时他们也看到了很多来往的平民捂着鼻子对他们所住的府院指指,议论纷纷。

    易翔看了海麻姑一眼,道:“姑姑,看来我们得加快香水制作的进程啊!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在府院里杀人藏尸呢!这样污染省城的空气迟早会惊动这里相关的环保部门的。”

    海麻姑听着易翔嘴里的“奇怪”言语,浊眼斜了他一下,道了句:“知道了,不用你提醒。”随后便向恶臭的院子走去。易翔、苏浓和素素也赶忙跟上。

    一进院门,易翔他们就看到了在臭气熏天的院子里居然已经站了一个人,正是维博。

    维博此时身上满是污秽,面色更是焦急不已,听到脚步声响,他赶忙回头,看到易翔他们几个走进来,脸上的急色骤然缓了下来,快步迎上前,欣喜的笑道:“呀!你们没事啊!哈哈,太好了!我刚刚来的时候,发现房子里到处都是腐肉烂鱼,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呢!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你们的身影……你们没事就好了!”

    易翔见维博身上的污秽是因为担心他们,而在这些臭鱼烂肉里蹭上的,心里又感动,又过意不去,一时间也不知道些什么好。

    “好好的房子,怎么会挂满这些腐臭之物啊?是别人弄得吗?告诉我是谁,我帮你们去出气。”维博又道。

    灿灿的笑了笑,易翔道:“不关别人的事,是我们自己弄的。”

    维博显然吃惊不,愣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问道:“你们干嘛把房子弄成这样啊?”

    “呵呵,我们在做香水,这个……这个是一种保密措施哈。”易翔解释道:“现在条件有限,没有专门制作香水的密室,只有出此下策了。”

    维博这才释然,道:“呀!你怎么不和我啊?!要找个密室还不容易,我马上去给你们安排!”

    “这,不用了!呵呵,反正现在这个‘臭气罩’已经形成了,不用的话不就浪费了嘛!再我们制作的过程很快的,公——阿博你就不用再费力了。”易翔笑着摆了摆手。

    “哦,这样啊,那好吧!不过下次要是需要什么,一定要记得和我啊!”

    “好好好,一定!”易翔感动不已的头,又问道:“阿博,你今天来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恩!”维博连忙甩了甩染脏的手,然后夹起大拇指和食指从胸口的衣袋中心的夹出来一张金色的帖子,递给易翔道:“这是三天后在郡王府举行宫廷化妆师预选的参赛帖,到时你们只要凭此帖到郡王府就会有专人引你们去竞赛的地方,那一天捷伊郡王也会亲自去观赛的,所以你们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只要郡王头,你们就能到王都去了。”

    “恩恩,我们会的!”易翔毅然头。

    鉴于身上的污秽,维博完这个就先告辞,回去洗浴换衣了,而易翔和海麻姑他们也不再耽搁,赶忙开工,制作起其他一些常用的化妆香水来。

    忙碌的制作持续了大半天,做出来三十余种常用香水之后,易翔他们才开始清理房子里那些愈加**的臭物。清理的速度也很快,但房子里残留的臭味直到两三天之后才慢慢消散干净。

    臭味消散之时,也是郡王府化妆师竞赛之日。

    当天一大早,易翔他们就装束整齐,并将所有预备的东西都带齐全,出府到一条晨餐街上吃了几份可口的早饭,然后便攥着参赛金帖,徐徐向郡王府而去。

    省城着实很大,易翔他们所在的又是平民街区,到郡王府最近的路程也要过八条长街和六条短街,他们直走到日头老高,才终于到达了郡王府。

    郡王府也是相当的气派,阔如王宫,富丽堂皇。易翔他们大致的看了看,赞了赞,就赶忙走到门口办正事。

    站立在门口的府卫个个都年轻英武,趾高气昂,和郡王府的建构倒是蛮搭的。易翔向他们一一打了个招呼,可他们看都没看,直接无视,易翔也不以此为意,笑嘻嘻的走到门口一个卫长模样的军官身前,很是恭敬的道:“这位大哥,我们是来参加宫廷化妆师地方预选的化妆师,这是我们的帖子。”

    不料那个卫官斜眼看了看帖子又看了看易翔他们四个的平民装扮,眼里满是鄙夷,哼声道:“今日的确是郡王大人预选宫廷化妆师之日,但郡省内获得请帖的所有化妆世家,哪个不是锦衣玉袍,车马相随,你们几个糟粕的平民居然也想蒙混进去,真是可笑!识相的快快离去!”

    素素闻言,娇颜大变,正欲上前理论,大骂狗眼看人低,却被深知世理的苏浓和易翔同时拉住。

    易翔转目一想,便将金帖收了回来,在手里摆弄了几下,又再次递了过去,这次在金帖之上多了一样东西——比金帖更灿烂的万金代金券。

    “你们怎么这么不识好歹——”那个卫官见易翔又来纠缠,神情大变,正欲发火,一斜眼瞄到了金帖之上居然放着一张万金代金券,脸上神色好似变戏法一样,瞬时便由怒变喜,并一把接过金帖加金券,然后随意的将金帖打开看了看,便赶忙稍行一礼,道:“呀!原来你就是爱德华先生啊!维博公子今天早上还跟我打过招呼,让我不要怠慢了诸位,看我这个记性,真是该打,还望先生和各位见谅啊!”脸上自责的神色假的好似真的一般。

    深谙察言观色这一套的易翔心里透明,赶忙也假意的奉承了起来,并又拿了一张万金代金券,递给那个卫官,道:“刚刚那一张是孝敬大哥你的,现在这一张是分给这些兄弟们的喝酒钱,一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拿出手啊!”

    那个卫官眉心更喜了,即刻清了清嗓子,道:“爱德华先生出手果然阔绰,比那些坐轿骑马的富贵人强多了,的以貌取人,真是惭愧啊!”着一拱手,又道:“的这就亲自带先生和诸位到预选别院去。”完便扭身踏进郡王府,恭恭敬敬的在前引路。

    易翔和苏浓互看了一眼,各自摇头笑了笑,就跟着走了进去,海麻姑也没什么言语,只有素素对这件事极为不解,嘴巴气得鼓鼓的,活像一条需要撒气的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