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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云好一会才中震惊中恢复过来，她有些愧疚，觉得自己看人，看事还是不够准确，自己怎么就从来没有发现金流川是那样一个可怕的人，自己还以为在他面前，自己具有他无法抗拒的实力和勇气，但显然，自己一直都在低估他！
好在自己在西定市这几年没有和他发生过冲突，不然啊，真还难说什么结果！
“那路局长，第二个问题呢，既然他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去找他问！”
路局长若有所思的说：“你记得现场我们提取半个脚印吗？那不是木井扬子的，我们先假设它是凶手的，但那个脚印不是男人的！”
“这又如何？和金流川有关系吗？”
“恰好，金流川有一个师妹，而他那个师妹就刚好也擅长用飞爪！”
秦亦云有些惊讶的问：“路局，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路局长一笑，说：“傻丫头，我们是国家安全部呀！我们的信息，情报库很庞大，大的出乎你的想象，以后你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也就知道了！”
“这样啊，那你能确定这个杀手就是金流川的师妹！”
路局长摇了一下头：“我不能确定，但我知道，他也一直在找这个师妹，如果我们能信息共享一下，说不定对找到这个凶手会有很大的帮助！而且，你觉得一个功夫不错的女杀手，活动范围还在西铭省，还会用飞爪，这些和金流川师妹完全匹配的条件难道都是一种巧合吗？”
秦亦云不由的摇摇头，说：“应该不是巧合！”
“对啊，所以我才要去探一探！撞一撞运气！”
秦亦云扭着头又想了好一会，说：“路局，那你觉得这个金流川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们为什么还要让他存在？”
路局长稍微的打开了一点窗户，让外面稍带着一点寒意的冷风吹在脸上，想了想说：“亦云啊，其实真实的世界并不像普通人想象的那样非黑即白，特别是我们这种具有特殊性质的人群，更不能如此看待这个世界，在黑与白之间，从古到今，都有一片灰色的地带，在那个地带生存的人们一直都游走在天使和魔鬼之间，不断在踩碰不同国度设立的不同法律红线，可是，他们又不完全是一无是处，也许，他们会完成和做出很多我们都没有办法完成的壮举，或者说是善举！”
“路局，你是说他们有时候也会干很多好事？”
“不是有时候，是一直都那样，比如金流川吧，在国内他几乎没有触犯过我们的法律，当然，也可能会有一点小的踩踏，但比起他在国外给我们带来的帮助，那简直就是不堪一提！再假如说，我们不管不顾的剿灭了他们，那么后果就是我们的谍报人员在全世界范围内，都会遭受到他们疯狂的报复，我们会遭受多大的损失？很难估量！”
秦亦云细细的品味着路局长的话，有些她能理解并认同，但还有些她还无法想通，在她的观念里，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没有什么又好又坏的人。
秦亦云他们赶到西定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半道上路局长已经联系了金流川，这会就直接的到了金流川坐落在解放路上的集团办公大楼，大楼看起来和气派，雄伟，高大，气派而壮观，在大楼的最顶层，可以看到有一个塔座，上面放置着一个涂着金色涂层的飞鹰雕塑！活灵活现的，就像要展翅飞翔一样！
他们刚到门口，就有一个很美丽的女人走了过来：“路局长，秦队长你们好，我们金总在楼上等着的！”
秦亦云认得这个女人，她就是金流川的助理苏忆安。
“苏助理你好，谢谢你的等候！”
“不客气，请！”
路局长一摆手，跟在身后的四个特勤人员就在大厅停住了脚步，路局长相信，在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他带着秦亦云，跟在苏忆安的身后，穿过大堂，走上了电梯，楼内的装修也很豪华，绚丽的材料和灯光配置，让人犹如置身在古希腊的宫殿中，那样奢靡而迷幻。
金流川的办公室很宽大，里面除了有一张办公桌外，一个茶桌，两组沙发茶几和一张巨大的书柜之外，还有一组高尔夫练球道。
而金流川就坐在茶桌的旁边，一面品着茶，一面抽着雪茄，对于路局长和秦亦云的到来，并没有太多的欢喜和太多的厌恶，他淡淡的说：“你们来了，坐吧！”
路局长也没有多说什么，拉一下秦亦云的袖子，走过去，坐在了茶桌旁，而苏忆安就用镊子从水中提出了两个小茶盅，放在了他们面前，给他们添上了茶水！
在他们喝完了第一盏茶之前，谁都没有说话，不管是路局长，还是金流川，都像是时常见面的朋友一样，不用多说什么，也或许他们都在回忆八年前的那个腥风血雨的时刻，等喝过第一杯茶，放下了茶盏，金流川才悠悠的说：“我以为你早都不在了！看到你，说真的，我还是有些高兴的！”
路局长淡淡的说：“但我没有看到你脸上露出的一丝喜悦！”
金流川嘘一口气：“因为我知道，你一定是来给我找事的！我这人啊，这些年越来越不喜欢麻烦了！”
路局长就笑了，说：“呵呵，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金流川微微的摇一下头，在烟灰缸中抖掉了雪茄上的一截白色的烟灰：“你当然不能来看我！倒不是说你不想来，只是你没有时间，你的生命很充实，有很多事要做，不像我，一支烟，一杯茶，就能过上大半天！”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好了，我们的寒暄到此结束吧，说说你来干什么？”
路局长沉吟片刻，说：“我为一个案子过来，里面的一个杀手初步判断是个女性，功夫不错，一柄利刃，一条飞索，飞爪是三跐的。”
说话的时候，路局长那一双犀利的眼死死的注视着金流川！观察着他脸上出现的任何细微变化。
只是，让路局长失望了，金流川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他静的就像一潭死水，连手里茶杯中的水都没有一点摇荡，等路局长说完，他抬头看着他，淡然的说：“所以呢？你找我为什么？”
路局长叹口气，知道对面的这个男人和过去一样，还是很强悍：“我希望你能给予我一点提示，关于你那个使用飞索的师妹的任何情况！”
金流川低头想了想，说：“已经很遥远了，我也希望找到她，这一点我想你应该知道，但不得不说，到现在我还没有她任何线索，我想啊，她大概已经不在西铭省，或者已经早都去世了！”
路局长邹一下眉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判断？”
“因为连我都找不到她，也只能这样判断了！”
路局长听出了金流川话中的自信和自满，虽然这种感觉很微妙，但路局长还是捕捉到了，他想，一个骄傲如金流川这样的人，大概不会自我贬低吧，他说找不到，可能他真是没有办法了！
“那金总，能不能给我们一点点线索，比如他的照片，或者她的笔迹，也或者她留下的衣物！”
金流川还是摇一下头，说：“没有，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些年我也来回奔波，哪里还有她的什么东西能留下，至于相片，你觉得我们这一行的人会喜欢照相？”
秦亦云忍不住了，金流川这不是一推六二五，什么都不说嘛！
她就说了一句：“那要不请金总你说说她的长相，我来画一张她的素描！”
金流川第一露出了一丝笑容，看不出来是微笑还是嘲笑：“好啊，这个要求我倒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秦亦云就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纸笔，做好了绘画的准备，而金流川也就闭上眼，开始进入到了回忆中，他口中的师妹，是那样的完美，弯弯的柳梢眉，圆圆的大眼睛。。。。。。
等秦亦云的绘画完成之后，拿给金流川甄别的时候，金流川一下睁大了双眼，连连赞叹：“鬼斧神工，活灵活现，就这个样子，一点都没错！”
路局长也探头过来看了看，素描上的女人很精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一时半会，路局长没有想出来，这到底是谁？
一直到路局长和秦亦云坐上了小车，快要开到西定市国安局的时候，路局长才恍然大悟，笑着摇摇头说：“这家伙，我就说吗，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配合！”
秦亦云不解的问：“路局，你觉得这个画像有问题！”
“哎，画像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显然，画像上的人更像香刚影星关子琳！”
“啊，他在骗我们？不行，我们返回去，我要问问他什么意思！”
路局长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他这次空手而归，也在预计之中，对金流川这个人，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在这个世界上，他就是那种头可断，血可流，但绝不低头的人，自己也不过是来试一试运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