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酒坊初战

会飞的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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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小蛙听不明白,为什么花匠大叔之前说不可以跪,现在又要他跪下。但是授拳之恩即为师之恩,千古之理,哪怕是个花匠他亦不会犹豫,他垂着头,重重磕下去:“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雪落在霍擎身上,他的脸上,片刻消融,他没有感觉到。他站在雪地上,仰首闭目长思,感受着这一声师傅的叫唤。虽然这些许年来,他曾经听到无数声师傅,那成百上千个学徒叫唤,但惟有这一声,是听到他心里。

    几十年,他一直在等待的徒弟,未来是曲折还是平坦,是让他欣喜还是让他沮丧,他不得而知,他听天命而尽人事。

    从怀里掏出那颗带着体温的固元丹,丹药的芬芳在院内弥散,这是他在塞外机缘所得,一直视若珍宝,这对初习武者有天天的益彰,有加固丹田气海,助日后修炼增速之奇效。

    他一直收藏着,就等着传承衣钵那一刻,他曾经想象过无数的徒弟模样,却不曾想到是眼前这个触动他心菲的孩童。

    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他不知道,至少他可以确定,他的传承绝不会遗害人间,只会让这颗丹药在傅小蛙身上大发异彩。

    “吃下它!”霍擎将固元丹递予。

    “这是……”

    “疗伤药,吃完片刻即好!”霍擎不打算告诉他这是什么,或许他也听不懂。

    “我……身子硬朗,过……过两天就会好,师傅……不必浪费!”傅小蛙还是很虚弱。

    “吃吧,不值几个钱,师傅多的是!”霍擎善意小骗道。

    “那……谢谢师傅!”傅小蛙双手接过固元丹,他不曾知道这是千金难求之物,如果他知晓,吃下去恐怕是听到银两落地的声音。

    看着傅小蛙服下固元丹之后,霍擎呼出一口气,教导道:“如有温流,速度将温流导向气海,充满丹田温养气海,温养筋脉,今天晚上你可能会有些难受,不过忍忍就好!”

    傅小蛙听完,顿感腹内一股暖流热气,这暖流热气随着丹药药力的散发而缓缓变大,他赶紧的按着霍擎所说,引导热流通向丹田气海。顿感热流充满丹田气海,温热地浸入气海四周,这热流越来越热,似乎有不停歇之势,变得滚烫。

    傅小蛙终于明白什么叫今天晚上会有些难受,这简直不是难受可以形容。

    他望向霍擎,霍擎避过他的眼神,清咳一下掩饰道:“咳,可能是不止一些难受,你会习惯的!”

    傅小蛙回到柴房之后,顿感体力的热力膨胀,像是一身体的滚烫开水,烫得五脏六腑快要熟掉一样。

    他开始在床上打滚,滚来滚去,无处发泄身体里的热力,就算是在这寒冬之中脱个精光,他也不感觉到寒冷,反而是全身火热。

    现在连痛苦都无法形容他的感受,身体里似乎有像千百只烙铁在滚烫,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清。他口很渴,想喝水,想喝很多的水,仿佛多少水都无法浇息身体里燃烧的火焰。

    在迷糊中,他摸到一个瓶子,拧开盖子,嘴凑到瓶前,灌一大口,还不解渴,一口气喝完,然后丢掉瓶子。

    这水喝下肚中,顿时像油入火中,呼地一下燃烧起来,像是在身体里形成的小爆炸,傅小蛙不由得吐出几口鲜血,这水喝下去比之前痛苦翻倍。他迷糊着看,这瓶哪是水,而是他从酒坊带回的药酒。

    这药酒不知道如何变成此丹药的催化物,加强血液循环,加剧丹药燃烧,就像火里倒下的一桶油……

    不知何时,阳光徐徐地投入在安静的柴房之中,傅小蛙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不知是何时失去的知觉。

    终于,见到他手指动弹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呻吟,傅小蛙慢慢的恢复意识。一阵剧烈的头痛传来,他无法思考,用手抱着脑袋,缓了好一会。接着是身体传来的疼痛,像一片火烧过后的灼感,全身上下,从里到外。

    他挣扎着坐起来,全身还是难受和痛苦都无法形容的感觉。他不由得苦笑,这就是师傅说的有点难受,这简直是生不如死。

    静静地呆坐少许,调息身体,他往窗外望去,恍然大惊,现在是早上过后,这一晚的痛苦让他误了早上的活计。

    傅小蛙心中暗叫不好,慌忙奔跑而出,心中无限焦急,他一个人,有可能误了整个武馆的早饭,误了整个厨房的正常运行。

    他死跑的奔跑,在雪地上奔跑,虽然他知道就算再快,也无法挽回。

    像胡管事那样的严厉,他很有可能他会被赶出武馆,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更应该说是,这是绝对的肯定。很多下人都是犯些小错,就要被逐出,而他是耽误上百人的早饭。

    傅小蛙风急火燎地跑到厨房,顿时眼前的一切让他愣住,厨房正在有条不绦地运作着,柴火够,水缸也满。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傅小蛙喘着气站在雪地上,望着这平静进行的一切。

    这时的胡管事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清咳声道:“早上干嘛去了,怎么没干活?”

    “我,我昨天,昨天晚上病了,醒过来已经是现在!”傅小蛙解释不清只能这样说明。

    “病了?”不知为什么,傅小蛙的谎话总能让人相信,就像他是一个天生不知说谎的人,就算是谎言,胡管事也知道如非必然,这傅小蛙也绝不会无故缺工。

    “以后注意点,别再犯了,你看看,还是这些叔叔嫂嫂们对你好,帮你把活给做了,不然你的错就犯大了!”胡管事指着那些在厨房进进出出的下人们。

    “是……是他们帮我做的?”傅小蛙含着许些眼泪。

    “没错,这不一早上他们都帮你挑水砍柴,忙活的!”胡管事随口道着。

    傅小蛙蝻蝻地来到厨房,这时的厨房下人,厨子佣人等等都在忙碌,见到小蛙很是高兴。

    这些人平日喜欢小蛙得很,小蛙总是帮他们做各种事情,不知疲倦,而现在小蛙的事情,他们绝不说二话,没有人推辞,一大伙人就把傅小蛙的活计给分着做完。

    “小蛙,你可算来了,今天早上咋了?”主厨大叔笑眯眯地道。

    傅小蛙很感激,心中有无数话语,不知如何感谢这群好心的人们,他深深鞠躬道出最真执地感谢:“谢谢,谢谢大家!”

    主厨大叔不以为然地一笑道:“谢啥,以前你帮我们做事还少,这些小事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们人多着呢,一人整一点,完事快得很,别愣了,快去做完剩下的活吧!”

    另一个大叔道:“是啊,谢啥谢,每天帮我削的萝卜皮哪能白削,快去干你活吧!”

    “是是!”傅小蛙抹了把泪,奋起抢着活。

    在这厨房,温温馨馨地上演着这一幕,这人间自有温情在,寒冬何以冷人心。

    说道这肖正天拿着固元丹回去之后,便给那小文服下,亲自指导着小文如何调息引导药力。

    只见蒸气一片弥漫,漂散在厢房之中,空气里,扬溢着一股浓浓的药味。一只半人高的大木桶儿落于屋子正中。

    此时的小文,正盘坐于桶中,桶内热气腾腾,水面漂浮着各种珍贵药材,这最先的一桶冰水,已然被小文的身体加热至此。

    “收功吧!”看着差不多肖正天点点头道。

    “是,师傅!”桶内小文将气元压入气海之中,从木桶中跃出,只见全身通红,皮肤已褪去外层,细嫩光滑早已不是那乞丐模样。

    穿着整齐之后,小文来到肖正天面前,脸色红润,肌肤嫩白,隐约可见天才之相,肖正天打量少许,满意地点点头。

    肖正天赞许道:“不错,你的天资果真非凡,不许几日已能汇集气元,而且你这四满穴天生相通,实属难得之体质!”

    “谢师傅夸奖!”小文双手作揖道。

    “你这师叔之固元丹果真奇效,现你气海之根基已加固,日后修炼更是速度倍增,而你这体质天生奇异,这一颗固元丹即有两颗之效,这天资真是上天给你恩赐!”肖正天感叹着,这是他都羡慕的天资,心想日后这小文成就,定会在自己之上。

    这肖正天对小文来说确有大恩,小文心中一直感激。

    见这小文乖巧道来:“这还要多谢师傅伯乐之恩,如不是师傅提携,徒儿不知还在何处!”

    肖正天点头道:“你有这般心甚好,只要你努力,为师一定会将你栽培成材!”

    这小文感觉着自己现在的变化,见着自己的能力增长,便想到那还在柴房中的哥哥,心中一片黯然,他言而欲止地道:“师傅,徒儿有一事相求……”

    “有何事直说?”

    小文顿了顿,再次作揖低下头请求道:“师傅,我哥现此在厨房为杂役,受苦受难,不知师傅可否看在小文之份上,将他一同提携!”

    肖正天抚抚胸前之须,在他认为,那孩童绝不适合习武,或许其他的道路对他来说,会更好。这小文心系杂役的哥哥,也让他有所欣慰,至少这徒弟是有情有义,心性不错。

    不过,他依然无法答应小文的请求,因为在他看来,培养那个孩童纯粹是浪费精力,而每一个人的精力都是宝贵的,如果花在无意义的事情上,他会有多少精力浪费。

    肖正天劝说道:“小文,不是师傅不答应你的要求,你也见你青云师兄,在武馆多年习练,也未能有所进展,他当年还算同期学徒中天质佼佼者,你那杂役的哥哥,在这道路上能走得多远,这对他未必是一件好事!”

    小文不死心,他认下傅小蛙为哥,就如当初的誓言,一日为哥终生此称,他跪下求道:“师傅,或许我哥也许无法走得更远,但我还是想帮他,哪怕是让他成为初级学徒,也比在柴房要好!”

    看到小文不死心,肖正天也正在为难如何办是好,不过成为初级学徒那倒好办,那只是些银两的琐事,总比浪费他的宝贵精力要好得多,那么这个麻烦就交给那些初级拳师罢。想到这,肖正天点点头同意道:“那好,就这样罢,我会让你哥成为武馆学徒,能走得多远,就看他的造化!”

    小文听到他小蛙哥有了更好的着落,他高兴至谢道:“谢谢师傅,谢谢师傅!”

    “好,你先去调息,这事我去交待!”

    “是,师傅!”

    肖正天离开厢房,站在门外停顿少许,不知这样是否妥当,一个杂役突然成为武馆的学徒,会不会糟人指点。不过他是无法管得太过长远,只要完成小文心愿便罢了。

    “青云,你过来下!”

    这时的学徒青云经过厢房,肖正天招手,青云应声来到跟前作揖道:“大师傅!”

    说到这青云,并非肖正天座下亲徒,数年前青云从来到张家湾来到青牛镇拜师学艺,在同界学徒中表现不凡,很快进阶成为正式学徒,得到大师傅的亲自教导。

    这青云资质中上,进步一直很快,很快在武学上有不错造诣,不过这样的速度还不能算是天才,肖正天所需要的徒弟,正是需要能更快的前进,从而达到更远更强的地方。

    而青云也感激大师傅的栽培之恩,他知道大师傅已尽力,只是自己资质不足,他无怨也无悔,他继续在这武馆中习武,一直在进步,只是他知道,他得不到大师傅的认可,他不如曹子敬师兄,现在也不如这个后来的小文师弟。

    只见那肖正天道:“帮我办件事!”

    “大师傅所谓何事?”

    青云静候着,他虽不是这大师傅最好的徒弟,却是这大师傅最得力的助手。

    肖正天交待道:“内务,有个叫傅小蛙的杂役,你跟胡管事说下,现在收为武馆学徒,你去把事情给办了罢!”

    青云中心明白一二,定是那新徒弟小文的请求,要不然这大师傅才不会理会那厨房杂役。青云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这个……那杂役的薪酬,还有学徒的费用?”

    “酬劳照发,费用全免,这都是小事,去办吧!”肖正天挥挥手。

    “是,大师傅!”青云领命便退下。

    厨房门口,胡管事拿着酒瓶在门口来回走个不停,他的酒虫闹腾,他叫了人去打酒,却没能再次要回那个味儿。他心情烦燥,武馆的下人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他鞭打。

    可那傅小蛙完活就没人影,他忍不住,开始到处找寻,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巷儿找到正在练拳的傅小蛙。

    现在胡管事就在找着那个人,那个唯一可以帮他打回酒来的小子傅小蛙。

    “娘的,可让老子好找,你小子躲在这!”胡管事见到便骂咧着,现在酒虫子在身子里钻老久,整得他难受得很。

    “胡,胡管事,怎么是您!”傅小蛙停下拳法,看着一脸怒气,拿着个酒瓶的胡管事,像个找醉的猪箩箩。

    “嗯?学到拳法拉?”胡管事挪动着庞大的身躯,围着傅小蛙转了圈。

    “是,是啊!”傅小蛙憨笑着挠挠后脑。

    “比划我看看!”胡管事挑挑眉儿,满好心奇地想见识一下傅小蛙的三角猫功夫。

    傅小蛙有些不好意思道:“舞得不好,您别见笑!”

    胡管事弩弩嘴道:“舞,别整没用的!”

    “好,来了!”

    傅小蛙下定,双拳收腰,虎虎生威地舞起那套太刚拳,拳拳声响,拳风凌咧,舞得地上雪花都随之而起。

    舞起的雪花,缓缓地落在惊诧中的胡管事脑袋之上,那胡管事愣着好半天,这才回过神来,他本以为会是哪个拳师的三角猫功夫,却想不到是师傅传下的太五拳。

    胡管事乍呼着道:“你,你是跟谁学的?”

    傅小蛙如实回道:“一个花匠大叔!”

    “花匠大叔?”胡管事就觉得奇怪,他打量着傅小蛙,只见傅小蛙脸色红润,即是服用过奇药之态,忙然抓住傅小蛙之手输入气元查看,只见这傅小蛙体内气海固若磐石,已是固元丹强化过之态,而且这效果,非一颗可达到,至少需要三枚以上才行。

    说到这固元丹,他恍然明白过来,那个视花如命的老倔牛,老花匠?他就想发笑,看来这傅小蛙误伤者不计其数。

    胡管事哈哈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个老倔牛还是逃不掉如此命运,活该和我一起受累!”

    “胡管事,您怎么了?”看到这胡管事说些没头没脑的,傅小蛙糊涂起来。

    胡管事拍拍傅小蛙的肩膀道:“没事,好好跟你那花匠大叔学,那个累活我干不了,你跟我学内经就好,对了,他是不是喂你吃了啥药丸,白白亮亮的?”

    “哦,您说的是疗伤药,我说不用,他说有很多,给我吃了一颗,这药好毒,昨天晚上我疼了一宿,你说他为嘛骗人,害我差点命都丢了,还误了早上的活计!”傅小蛙不满地道。

    胡管事心里乐呵,这老倔牛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堪比他狠,他道:“嗯,他是有点顽皮,不过人挺好,你说一颗?”

    “是啊!”

    “这不像啊,一颗不可能!”胡管事嘀咕着,接着问道:“你还没吃了其他什么东西?”

    傅小蛙有些后怕地道:“哦,昨天晚上我疼得犯迷糊,把药酒当水给喝了,疼痛立马翻倍,我差点小命都没了!”

    胡管事听傅小蛙这么一说,便知道这问题出在药酒,他一直觉得那酒并不寻常,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这傅小蛙,三倍效力就是三倍痛苦,竟然也顶过来。

    现在他酒虫又闹腾起来,管不得这些事情,他忙掏出钱道:“好了,那就这样,这是钱还有酒壶,再给我打壶回,记得和上回一样的酒!”

    傅小蛙接过酒壶和铜板,他正式的要去面对,他所需要面对的一切。

    他咬着牙道:“我正好要去酒坊,可能要晚点回!”

    这胡管事就奇怪,这娃打个酒,还像要去报血海深仇似的。

    阴霾的天空,天色阴沉沉的笼罩着酒坊,天气依然严寒,更寒的却是人心。王贵老儿和着老伴,默不作声地悄然将酒坛盖上,或许这是帮酒坛最后一次盖上,这些是两老人几十年视如珍宝的酒坛子,在作坊里传承一代又一代,恐怕会在今天毁于一旦。

    该来的终于到来,酒坊的门被推开,几个大汉和着一个单瘦的小老儿到来。那壮汉声如洪钟:“酒坊老儿何在?”

    “小老儿在此,你们想要如何,今天我这把老骨头就和你们拼了罢!”

    王贵老儿操起一根扁担,就是要和这些贼人拼命。

    王贵老伴儿紧张地看着这一切,哭泣之声喊道:“老头儿不要,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这酒坊就是我之命根,酒坊不在,我活着有何意义,不如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王贵老儿两眼赤红地紧握着扁担。

    “要拼命,也是由我来!”傅小蛙的声音响起在门口,众人望去,傅小蛙横然推开门叶,屹然站立在门口,两眼赤直直望着到来之恶汉,身上散发着无畏的气概。

    见到傅小蛙在这时出现,王贵老儿心中更是焦急,他道:“娃,你,你怎么来了,你快走,你不要再管这事儿,我这老头也活够了,你将来的路还很长!”

    “干爹,干娘,在我叫你们这一声起,我就不会落下这里,你们的酒坊即是我家,就算拼尽这一条命,我也会帮你们守住!”傅小蛙毅然地道。

    只见那单瘦老者指向傅小蛙问到那些壮汉:“就是他么,你们几个被一个小娃打成那样?”

    “是,是的!”几个壮汉有些难以启齿,避开着老者的眼睛。

    单瘦老者脸色沉下,愤然道:“你们真是把我的脸丢尽了!”

    几个壮汉垂着头,不敢说话。

    傅小蛙来到王贵夫妇面前,挡在前面,对着老单瘦老头道:“今天,我不会让你们再动两个老人一根寒毛,你们若不离去,休怪我不客气!”

    “霍,你这小娃好大口气,我今天就是信,陈二,你上去练练,我倒是要看这小娃有什么能耐!”单瘦老者抱起手,示意着旁边的那叫陈二的壮汉上阵。

    却见那叫陈二的壮汉支吾道:“我,我一个人打不过他!”

    “我拷,你小子还有没骨气,这是小孩啊,你这大老爷们动手就够没脸的,现在上都不敢上,快给老子上!”那瘦单老者嚷着一腿踢在陈二的屁股上。

    陈二摸着屁股,硬着头皮就上前,发现傅小蛙怒火燃烧的双眼有些后怕,可看到后面有后援壮壮胆儿,吼叫道:“破孩,今天我陈二就要你好看!”

    见那陈二叫阵着,壮大胆,大步上前,沙锅般大的拳头呼啸而出,傅小蛙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不懂拳法的小孩,他看着壮汉的拳头袭来,便栖身蹲下,太刚拳扫腿之式,那陈二见况惊起,他哪知现在这傅小蛙不止会躲闪,还会防守反击。

    话说道那陈二一个步子跳起躲过傅小蛙的扫腿,正好进入傅小蛙的圈套,傅小蛙按着所学,双拳齐出击向陈二胸口,一虚一实让空中的陈二手忙腿乱,卟通一声,胸口中拳,狠狠地向后飞出,摔落在地上,滑行到单瘦老者前面。

    “咳咳……”

    陈二半跪着捂着胸口支撑在单瘦老者面前,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向单瘦老者。

    见那单瘦老者抽动一下嘴角,他这才意识到这孩童不能小看,光看年纪还是刚懂事的模样,可手上功夫却不弱。

    单瘦老者也不顾那什么以多欺少,以大欺小的话,他知道光是一个陈二是绝对打不过眼前这孩童。便道:“瞧你这德性,哪里像个爷们,你们几个一起上吧!”

    那陈二听闻,便哇哇地叫起来,嚷嚷道:“兄弟们,一起上啊,咱哥四个,上回能修理他,这回也一样可以!”

    这陈二被打心里定是怒气冲冲,几个壮汉得到许可,又像上回一样,全数出击,几个人将傅小蛙围在中间。

    上一回他们靠着人多,轻易占到上风,这一回他们依然信心十足,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现在他们拳脚加起来一共十六只之多。

    气氛开始凝重,一阵微风带着少许雪花飘过,落在每个人脸上,但是每个人都死盯着对手,完全不会注意那一丝的冰凉。

    傅小蛙崩紧精神,警惕着每一个人,从四面八方可能袭来的任何一拳。

    是的,以一对四,战斗难度已经提到另一个高度,傅小蛙特意向霍擎讨教被多人围击时的战斗方法。

    动了,快若闪电,只见陈二猛地一拳袭来,傅小蛙早有准备,栖身扫腿,还是太刚拳那一式,可是另一个壮汉的拳已击来。

    陈二跳起,傅小蛙已抓住他的拳头,顺势将陈二整个人凌空丢出砸向另一壮汉。

    两个壮汉撞在一起嗵一声闷响,那巨大的闷响可以想象他们的疼痛。

    傅小蛙迅速起势,攻击其余两个壮汉,拳拳如刚,迅猛快速,他没有多少时间,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击溃其余两人,身如风云之动,攻击一个,躲避另一个。

    拳头在空中飞舞,傅小蛙在手臂灌注强大的气元,转成巨大力量,拳拳如重锤,加注拳法控制之奥妙,如行云流水,在四人间穿梭轰击。

    几个壮汉惶然不已,以几天前这孩童还是个使着蛮力的孩童,如今却是拳法精涨,不让人不敢相信。

    “不好,这破孩几天没见功夫突飞猛击,大家小心啊!”陈二惶然警告道。

    话音没落,四个壮汉依次滑落到单瘦老者面前,溅起一片雪花,几个人可怜巴巴地望向单瘦老者。

    “废物,你们这些废物,连一个孩童都打不过!”单瘦老者唾骂着脚前四个被揍得龇牙咧嘴的壮汉。

    傅小蛙一抹嘴角的鲜血,虽然是能以一击四,可是他还是受到重创,毕竟要面对八拳八腿,难免受伤。

    他摆好起手势对着这许些恶人,警惕地注视着,因为他觉得最可怕的敌人,现在还没出手,是的,正是那个单瘦老者,从他身上散发出一种不同于其他人的气息。

    在一旁的王贵老儿被傅小蛙的表现所惊呆,他从呆愣中转为惊喜道:“娃儿,你学了拳法?”

    “嗯,以后没人能欺负咱家!”傅小蛙斩铁截铁地道。

    “果真没认错这个孩子啊,真是我王贵老儿老来得福,就算死也瞑目了!”王贵老儿高兴得有点泣不成声。

    “几位还别高兴得太早,还有我呢!”

    有王贵老儿高兴之际,却见那单瘦老者冷眼扫过,抖去肩上披风,只见劲装着身,袖刺金边,不是一般之人物。

    傅小蛙沉住呼吸,死眼凝视着这一老者,他升一起股莫名的危险感。

    单瘦老者活动下手腕边道:“小娃,就由老朽来陪你练两手吧!”

    那老者眼神犀利,望得傅小蛙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傅小蛙握紧拳头,紧张地对望着这个单瘦老者,精神绷紧,一点都不敢松懈。

    眼神在触碰,仿佛要闪出火花,气氛越变凝重,紧张得让人无法喘息。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着,两个依然在对立而视,静静的,仿佛针掉落的声音亦可听见。

    终于,傅小蛙无法忍受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他大吼一声,主动出击,双拳刚劲,正如同他在和霍擎练习那般模样。

    单瘦老者和傅小蛙接上手,招招狠猛,傅小蛙用太刚拳变化多种攻击套路,这就是霍擎所授之实战攻击之术。

    这是真正的实战,真正的拳法对战,傅小蛙拼尽所学,发挥极至。而那单瘦老者拳法多变刁钻,完全不是那些壮汉所能比拟。

    几个回合下来,傅小蛙感觉这一个老者远比四个壮汉要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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