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冰原

小暖先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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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瓶枇杷膏,他看过了。

    就算他再不懂药理,一个天天在生死边缘滚动的人,有没有毒,还是懂几分的。

    所以,当一起上课的同桌催他快点儿喝的时候,他也就倒在了些在水碗里。

    但现在,胸口之处一阵阵的绞痛,筋脉都开始逆转,他赶紧爬起来,一指点在同宿舍的人昏睡穴上,确保没人知道他了。

    然后自己开始运功。

    运功到一半,一口血呕出来。

    月光下,黑色的血,刺目又惊心。

    是毒!

    他中毒了。

    晚上时,他吃的食堂的饭,只有那瓶枇杷膏,他一个人喝过。

    思及此,赶紧拿出解毒丹服下,接着运起了功。

    直到天明!

    天亮时,他已经稳住了气息,只是脸色更加苍白。

    他看着桌子上的那瓶枇杷膏。

    这是什么隐秘的毒素?

    难道,

    她发现他了?

    可为什么不在他中毒不能动手的时候,进来捉拿?

    她没发现?

    那为什么给他下毒?

    女人,

    好深沉的心机。

    同宿舍的人醒来,摸着脖子道:“痛痛痛,我落枕了,扶一下……!”

    勅岩理也没理。

    拿着那瓶枇杷膏出了门。

    吃了早饭,来到课堂。

    他就算脸色再苍白,因为易过容,反而不显。

    他坐在桌子前,枇杷膏放在桌子上。

    宗小四路过。

    “唉,这不是先生给你的枇杷膏吗?”

    嘴里说着,就从桌子上拿起来把玩了。

    话说先生就送给他了,也没有送给自己。

    自己才是她的首席弟子好吗?自己那么孝顺,那么好,好吃的想着她,好玩的想着她,自己的丫鬟都给她了。

    自己的喉咙也干。

    说着就把塞子打开了,闻一闻:“哎呀,还不错!”

    “可以给爷尝一口不?”

    勅岩没说话。

    没说话那就是同意了,宗四少爷向来干脆,承诺道:“以后有好吃的,爷也给你。”

    说完走到课堂的最后面,那里有个火炉,不仅取暖,还温着开水,让学生课堂休息时喝。

    宗小四拿过自己的青瓷茶杯,倒一点儿枇杷膏,冲上水,吹一吹,轻轻呡一口,赞道:“不错不错,清香不甜腻,很是润喉。”

    他喝的美,看见一个小男孩儿眼巴巴的看着他。

    这小男孩才八九岁,就是那个几何超聪明的孩子,一身补丁的衣服才换成完整的棉袄棉裤,脸上还是皴的,鼻涕穿暖和就少些了,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吸着。

    孩子也得润一润啊,先生真是的,就知道给那谁,她不会是看人家长得俊吧?

    宗小四道:“来,你竹筒呢?也喝点儿!”

    “不……”,孩子有些腼腆。

    宗小四道:“怕什么,是不是这个,小爷给你倒……”

    倒完递给小男孩儿,男孩儿腼腆的接了?

    “你叫什么来着?”

    “铁蛋儿!”

    “好喝不?”

    “烫,还没喝呢,不过好闻……”

    “真是实诚孩子……”

    两人喝的欢快,后面来教室的人也围上来:“四少爷干嘛呢?”

    “喝水!”

    平时大家不会跟勅岩说话,他气质太生人勿近。

    但宗小四十分随和,没有一点儿架子,谁也愿意和他聊几句:

    “喝的啥,枇杷膏啊?来来,给爷一点儿……”

    “都喝就没了……”

    “没了爷去买……来来……”,这是个豪客。

    也有小娘子问:“我能不能尝一尝?”

    那当然是能尝的,就算现在没了,也有人愿意策马下山去买去……

    于是,一瓶枇杷膏,就剩一个底儿。

    勅岩冷冷的看着,

    他等着这些人毒发。

    直到夏槿来上课,一群人啥事儿没有。

    宗小四:“……”,完了!

    他看着手里的瓶子,他把人家一瓶子霍霍完了。

    咋整?他不会又站着上课吧?

    看着夏槿看过来的眼神。

    宗小四灵机一动道:“啊,先生,这位同窗说,我们应该给先生斟茶!”

    说罢,迅速上前,接过汀芷拿着的杯子,一套行云流水泡了枇杷膏水给夏槿端上去。

    宗小四:“……”,现在她也喝过了,大家都有份儿,别拾掇自己。

    夏槿坐下,喝一口,收拾图纸,开始上课。

    勅岩一下就眯紧了眸子。

    她喝了,

    一堂课,她一口一口喝完了。

    而其他人,

    一个有事的都没有!

    这瓶枇杷膏没有问题。

    从来都在阴谋里提着脑袋赶路的人,从来都是被身边人刺杀的人,

    第一次,

    有一个人,他看错了。

    这不过就是一瓶枇杷膏,而已。

    下课了,

    宗小四上前拿起枇杷膏的瓶子:“来,空瓶子给我,明天还你十瓶。”

    勅岩一下按住,拿了空瓶子,径直走了。

    宗小四:“唉,这人好奇怪哦,爷一片好心……”

    勅岩舍友:“这算个什么,昨天晚上本公子落枕了,让他给扶一下,撇都没撇本公子一眼……啊呸!”

    “……”

    ……

    漠邶草原,

    如今已经开春,但依然大雪纷飞,

    很多地方要过了五月才能化冻。

    而在草原更北,极北之地的冰原上,如今在漫天的风雪里,帐子里住着一个人。

    这个人疲惫极了,昨晚一夜的风雪,他为了帐子不被吹翻,硬生生一夜没睡。

    脸冻了,手也冻了,身上的伤更是难挨。

    他瑟瑟的发着抖,帐子里的火堆忽明忽暗,马上就要烧光了。

    他的脸色开始青灰,已经没力气出去打柴,也没力气出去狩猎。

    等夜幕降临风一起,似乎就要像似乎随时能被吹走的帐子一样,被风雪掩盖在茫茫的冰原里。

    他是漠邶的九王子,

    为了逃避漠邶王勅岩的追杀,才不得不远走荒原。

    可他伤的太重了。

    荒原就要成为他的丧身地。

    一个男人撩开帐子进来。

    “终于找到你了,王子!”

    九王子艰难的睁眼,就看到风雪里的男人,一身锦绣的裘衣,腿边跟着一只半大的狼崽。

    狼崽呜咽,它是小满。

    男人是天机阁的大长老,青鱼公子。

    “都怪我,做事没有阁主大人做得好,让你流落荒原了,这就带你回去!”

    九王子其实没有多少力气起来了,但是他轻轻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