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阿娘来接了

慕容木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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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愿也诧异自己方才发出了声音,再回应一字:“是!”

    闻言,楚让跳下马,扬声道:“请郎君上马,郡主,心愿郎君来迎您了。”

    心愿看了叶广一眼,翻身上马,勒马跑向队伍中间,对着郡主,沙哑的喉咙又喊了一句:“娘!”

    心愿是楚婕三位郎君之中,郡主带在身边教养的,所以即便一段时间不见,心愿现在又整的挺埋汰,还是一眼能认出,应了声:“嗯!”

    得到回应,心愿看向叶广,挑挑眉,叶广举起的手还未放下,即便他从未读过书,不知晓‘郎君’为何物,可是他知道,从队伍外围进入到队伍中间的艰难,以及那一个‘嗯’字的分量。

    他从军三年,在做斥候这方面有些露脸,前几日,有一位自己触不可及的副将找到自己,让带路到自己的老家,这任务是机密,任务完成的好,会有很好的赏赐,出发时看见队伍中间有靖阳将军,他只觉得自己被将军看上了,觉得自己将要飞黄腾达了,一路上殷勤加小心。

    这都到庄子路口了,临门就差一脚了,怎么就把将军的亲人得罪了?

    心愿虽年少气盛,不忘挑衅,却也知晓现在最紧要的事,与郡主打了招呼,就自觉策马向前,带着众人前行。

    马蹄飞踏而过,叶广愣愣地,不知作何动作,楚让将马让给心愿,就走到叶广的旁边,待队伍又心动了,将叶广拉下马,自己翻身而上,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句:“自己跑过来!”

    心愿远远的就吹了三声哨声,心安听了,对楚婕说:“陛下,郡主来接您了!”

    楚婕正擦着桌子,听了这话,高兴的说:“真的?”

    将手上的抹布一扔,撒丫子就往外跑,看见一群人策马而来,有熟悉的心愿,就原地蹦起来,双手高高挥舞,扯着嗓子喊:“阿娘!我在这呢!”

    郡主下马,楚婕就跑过来抱住她的腰,喊着:“阿娘”碰到真人了,楚婕眼睛一热,嘴巴一瘪,不争气的眼泪就从眼尾流下。

    郡主心疼的摸摸她脏兮兮的脸,少有的柔声说:“一国之君,什么样子?”

    楚婕委委屈屈,听见阿娘说的第一句话还训自己,顶嘴道:“阿娘女儿的样子,怎么了,当皇帝还不给哭了?我想你了,见面第一句就训我。”口中说着埋怨的话,抱着腰的手一点没松。

    靖阳郡主拿楚婕没办法,又不好当着一群手下的面继续教训楚婕,只无奈说了句:“你啊~”就搂抱着有自己肩膀高的女儿进了茅草屋。

    自我感觉和娘亲的顶嘴占了上风的楚婕,走了一小段路,眼泪就收回去了,坐下之后,又想起自己一个成年人灵魂,哭的那般不成样子,贼丢脸,就故意找话题。

    靖阳郡主的近身护卫也走进屋子,楚婕一副想起自己是主人家的样子,接过心愿拿过来的碗,夺过心宁手中的水壶,说:“我来吧,你们都坐着休息,你们还需要养着呢!”

    这话一出,心愿三人更添不安。

    楚婕把第一碗水放到阿娘面前,第二碗刚要递给近卫,靖阳郡主便一拍案几,怒声道:“你们是干嘛的?”

    端水的手僵在空中,只一秒,楚婕就把碗迅速塞给身侧的心愿,麻溜蹭到娘亲身边,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讨好的说:“阿娘别生气嘛!刚见面、初相逢、喜相迎的,您就把我们都训一遍,多不好,屋内这些叔叔都是熟人,他们是看着我从小被你训到大,这没什么要紧,可是隔墙有耳,外面那一大群人,我瞧着很多生面孔,你也不想他们才见到朕,朕的天子威仪就被你骂没了吧!”

    楚婕一番话,把靖阳郡主的火,灭了大半,靖阳郡主道:“回去再算账,如今首要任务,是安全回到驻扎的营地。”

    楚婕麻溜的接话:“是的,我现在就收拾行李。”

    说完刚松开娘亲,就又贴回去,柔声解释道:“我以后会好好使唤心愿三人干活的,这段时间,心愿要去庄子外望哨,心安二人行动不便,家里的贵重物品都是我藏的,只有我才能一件不落收拾齐全。”说着,竖起一根食指,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说服力。

    见阿娘脸色没有变化,也没说什么,楚婕才去里间收拾着行礼。

    刚展开包袱,还没往里拾掇东西呢,楚婕听着外间安静的出奇,想起什么,忙又窜出去外间,堆成一个笑脸说:“阿娘,我现在就使唤他们,安安,我有一个木匣子打不开,你力气大,来帮我;阿宁,我负责拿行李,你负责收拾;阿愿去打水,我们特意涂脏的脸也该洗了,快去快去。”

    安排完毕,看着心愿迈出屋门,楚婕才一左一右拉着心宁、心安进去里间,在靖阳郡主眼神压迫下的三人,又一次得到了楚婕的解围。

    这相似剧情,在过去几年,数不清上演了多少次。

    心愿端着水盆进入里间,自然而然的,也留在里间帮助收拾行李,等候间,就听到屋外有副将来报,“禀报将军,抓到不轨之徒。他们在我们队伍后进的庄子,一人叫嚣着能找到陛下,一人带着十几个武器齐全的侍从,说着要抓陛下。”

    靖阳郡主:“带进来。”

    茅草屋太小,装不下再多十几人,所以只押了主要的二人进屋,其余人等留在屋外。

    方才,叶广迈动着两条腿跟在马队后边,先不说两条腿追不上四条腿,就说他在庄子路口得罪了贵人,他就懊恼的要命,脚步沉重,进入路旁的草丛里蹲下,他想静静,若是有士兵骑马回来找自己,自己也好推脱是在拉肚子。

    当他抬起头,又第一百零八次懊恼的把头低下去,思索着那个‘娘’,到底是婶娘呢?姨娘呢?干娘呢?还是亲娘?给这几个称呼排序,想着哪个身份自己能遭最轻的罪。

    就听不远处传来杂乱的声音,仔细听那对话,似是要抓自己国家的陛下,陛下那可是将军的亲女儿啊!

    想着自己一个人打不过一群人,就暗戳戳撒丫子跑,追上大部队,把听到的说了,就有副将带着士兵去抓人了。

    副将把人押进去,按着跪在地上。

    楚让呵斥:“你们是什么人?从实招来!”

    其中一人穿着绸缎瞧着是富贵的青年人,一人穿着粗布犹如中年乞丐。

    拿开堵嘴布之后,乞丐双眼无神,满脸哀伤,口中念叨着:“我的儿啊~”。

    青年人则是梗着脖子反问:“你们又是什么人?我想买庄子边上的荒地,便来瞧瞧,半路上就被你们无缘无故绑架了。”他看着坐在炕上的靖阳郡主,心底已然清楚,叔父让自己抓金龙鱼,自己却恰好撞上了食人鱼,命不保已,但是秘密万万是不能泄露的,自己只能装傻,一问三不知。

    楚让一把揪住中年乞丐的乱糟糟的头发,呵斥:“你呢!傻了,不会回话啊?”

    头皮的疼痛让中年乞丐回神,当下哀嚎道:“我是庄子里的人,刚回到家,就发现家中妻儿都被杀了!你们又是什么人?抓我们作甚?该不会就是你们杀了我的妻儿?”

    靖阳郡主冷冷道:“没一句实话,带下去,教教他们怎么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