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大秦说你有的时候,你最好真的有

生产队的驴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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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是谁说刀山火海也敢上的?”

    “赵归,本官有了差遣,你就是这般做事的?”

    陈庆板起面孔,语气冷肃地训斥道。

    “小的宁愿上刀山下火海。”

    赵归的五官纠结在一处,愁肠百转。

    征战沙场他不怕,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怕,唯一死而己。

    可这封国书递上去,不光他要被千刀万剐,全族老小一个都别想活!

    “本官让你写的,你怕个什么?”

    “天塌下来也有高个顶着,难道你不信任本官?”

    陈庆咄咄逼人地盯着他。

    赵归嘴唇嗫嚅,欲言又止。

    我信你个鬼!

    你这个奸贼坏得很!

    普天之下就找不出第二个心肠比你恶毒的。

    “罢了。”

    “既然你如此为难,那便回去吧。”

    陈庆叹息一声,摆了摆手。

    赵归进退两难,脚下迟迟未动。

    “开春化冻之后,造纸也该大规模铺开生产了。”

    “杨宝倒是好心,知道石灰烧灼皮肉,特意找师兄弟帮忙,做了一套不用身体接触的打捞运输工具。”

    “只不过造价实在高昂,花费的钱财不是一点半点。”

    陈庆冷笑一声,斜瞥着他:“依本官看,哪用得着如此麻烦。”

    “没记错的话,屠各部的女眷都在水泥、冶铁工坊里帮工吧?”

    “不如把她们调过去可好?”

    他的笑容犹如魔鬼般阴森:“塞外风沙大,想来尔等皮糙肉厚,也不怕什么石灰烧灼。”

    “皮肉糜烂,五指露出森森白骨这种状况一定不会发生吧?”

    “你觉得如何?”

    赵归瞠目结舌,蹬蹬倒退两步,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惧和胆怯。

    他每天都在水泥工坊打转,当然见识过石灰的厉害。

    陈庆简首……

    他己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对方的狠毒。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哪怕在白灾中冻饿而死,他也不会选择南下寇边。

    与陈庆这样的人打交道,他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

    “小人……愿意。”

    “您怎么说,小人就怎么记。”

    赵归深深地埋下头,捡起刚才丢掉的毛笔,重新整理好墨砚。

    “早这般不就好了嘛。”

    陈庆风轻云淡地甩了甩手,指着写了一半的国书说:“第三条:为维护两族的和睦,请大秦赐皇女一名,贵女三百。两国结为姻亲之好,从此边境再无战事,世代友好。”

    赵归怀着沉重的心情,把刚才的话原样记录下来。

    罢了罢了!

    爱怎样就怎样吧。

    如今全族的生死都被陈庆一人拿捏,哪有反抗的余地?

    “以上三条,望大秦始皇帝慎重思虑。”

    “若有一条不允,明年秋高马肥之时,本单于率五十万大军,亲赴咸阳来讨!”

    陈庆掷地有声地说完了最后一句。

    赵归忍不住抬起头:“大人,就算集结草原上所有部族的战士,也凑不出五十万人马。”

    “这句话是不是要改一改?”

    陈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本官说有,它就是有。”

    赵归讪讪地垂下头:“小人只是怕被瞧出破绽。草原各部互不统属,能凑出二十万兵马,己经是竭尽全力了。”

    “呵呵。”

    陈庆轻蔑地盯着他:“你可是心里不痛快,故意跟本官找不自在?”

    “赵归,我知道你自小在草原长大,对匈奴总归是有感情的。”

    “不过……别着急难受。”

    “你最好期望匈奴真的能拉出五十万兵马,否则……”

    “明年的草原可就只剩风吹草低见牛羊喽!”

    赵归惶恐地作揖:“小人不敢,您说的这就记下来。”

    他匆匆忙忙握住毛笔,右手抖得怎么都稳不住。

    没办法,赵归用左手按住右腕,才勉强写完了这封国书。

    陈庆打量片刻,满意地点点头。

    “好像还差点什么。”

    他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对了,国玺!”

    “匈奴……你们还未统一,哪来的国玺。”

    “本官自己弄一个吧。”

    陈庆拍拍手,唤来了鹿仙翁。

    “去拿两块香皂过来。”

    “要西西方方的那种。”

    鹿仙翁躬身应下,不一会儿就把香皂呈上。

    “就刻个‘匈奴王印’吧。”

    “赵归,你来。”

    陈庆随手把肥皂丢给对方。

    “诺。”

    赵崇不敢忤逆他的心思,老老实实用刻刀在肥皂上刻出歪歪扭扭的匈奴文字。

    “好像是反了。”

    他的精神紧张和压抑到了极点,干活的时候一个疏忽,忘记把字体反过来。

    “管那么许多。”

    “凑合着用吧。”

    陈庆一把夺过来,在印泥上按了按,然后用力盖在帛布右下角。

    “妥了!”

    他欣喜地把新鲜出炉的国书捧起来,小心地吹干上面的墨迹。

    “赵归,过几日你带几名亲兵,打着匈奴使节团的旗号进咸阳宫。”

    “到了那里该怎么说,怎么做,你可明白?”

    陈庆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威胁。

    “知道。”

    赵归黯然地小声应诺:“小人要自高自大,目空一切,跋扈无理。”

    “陈府令,小人只求您一件事。”

    “放过屠各部妇孺老幼。”

    说着他就跪在地上,眼眶己经泛了红。

    “都跟你说了,只要按本官的意思去办,自然保你平安无事。”

    陈庆不耐烦地呵斥:“快起来,少在这里夹缠不清。”

    “这两日多思多想,琢磨好觐见陛下的时候该如何表现。”

    “你先下去吧。”

    赵归委屈巴巴地起身,犹豫片刻说:“小人先替阖族妇孺老幼谢过您活命之恩。”

    如今别无他法,也只能祈求陈庆还剩了一丝良心,答应他的事情不要反悔。

    走出正堂的时候,赵归的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

    他精神恍惚,心中的焦虑忧愁也不知该诉与谁人听。

    也不知道哪路神明能解救屠各部的苦难。

    “你最好祈求匈奴真的有五十万大军……”

    陈庆的这句话莫名地在脑海中浮现。

    赵归咬了咬牙,突然间无尽的悲怆浮上心头。

    如果匈奴真的有五十万大军该多好!

    草原上所有部族尊崇同一位单于,不再互相攻伐厮杀,合成一气。

    那样何至于被逼得一退再退,丢了放牧牛羊的广阔土地。

    屠各部也不用遭受今日这般非人一般的折磨。

    赵归抹去眼角的泪水,抽噎几声才缓和了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回了水泥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