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软肋被拿捏

灵魂马赛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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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兰珠很明白雅丽奇的未尽之言,丹凤眼里蓄满了泪水哀叹出声:

    “自打姐姐替我寻出有毒之物,我就再查身边的叛徒是谁,一个是我家里安排进来的钉子,被嫡福晋收买害我,面脂里的脏东西是她害我,一个是进宫后阿玛告诉我的可信之人,可惜我阿玛没算计过索尼那老东西,这个是赫舍里氏混进来的钉子,血蛤和美人瓶都是她干的。

    自打那日打草惊蛇后她们自己就漏出了马脚,我将她们捉住了个显形后将计就计罢了,证据都交给了皇上,怎么做就看皇上的了,反正我这幅破败身子经得起折腾。”

    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雅利奇心里也不禁悲凉,中宫皇后一国之母还育有嫡子,是不大可能向世人公布是一个心狠手辣戕害后妃之人,此事大概率会是小宫女拉出来承担怒气了。

    钮祜禄氏交出去的人和物证在康熙手里很快就查明了缘由,只是这牵扯到的人让他犯了难,拿着两个宫女的证词去了慈宁宫寻求太皇太后的帮助。

    “皇玛嬷,您看看这是海兰珠宫里搜出来的不洁之物和宫人的供词,宫里涉及到了皇后、宫外牵扯到了赫舍里氏和钮祜禄氏,我感觉怎么做都不妥,还请您老人家帮我掌掌舵。”

    听他说牵扯到了前朝后宫两大重臣家族,接过供词后太皇太后逐字逐句仔细观看,在看到自己送给海兰珠的美人瓶被皇后的人给做了手脚,太皇太后保养得宜的红润脸庞一下子就黑了,重重的将供词拍在桌子上冷哼出声:

    “这宫里若是再不管管怕是要姓赫舍里氏了,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不说遏必隆那个混不吝,就是那些勋贵旧族们也不会罢休,到时两家争斗起来怕是比鳌拜乱政还麻烦,更何况若是被汉臣百姓们知道了岂不是让天下人看皇家笑话?”

    顺着太皇太后的话想了想就把康熙给吓得一激灵,这种事情若真的传出去了,怕是会史书留名了,当然野史会怎么野,能野到什么程度,他真不敢细想。

    到底是自己的妻子后妃闹出的事情,康熙自觉脸上无光赔着笑脸给太皇太后揉着手尴尬笑道:

    “孙儿也是想到了这些才深觉为难,这不想请您这定海神针帮孙儿想个妥善法子。”

    真要抡起真格的了太皇太后也收起了怒色,仔细琢磨了一会后叹息出声:

    “生气归生气这事儿还真不能走漏风声闹腾出去,海兰珠那里你以后多补偿她些,皇后那里就交给我吧,她就是太有精力了,我给她安排点事情做做。”

    “您老亲自出马我就安心了,封锁消息的事情就交给我吧,调教孙媳妇的事情就交给您了。”

    太皇太后磨拳霍霍的点头,老人家许久没有这麽操劳了,还真来了兴趣。

    当天皇后就被苏麻喇姑亲自请到了慈宁宫,一路上皇后千方百计的像苏麻喇姑探口风都没有问出些什么,忐忑不安的心在看到肃着脸看着自己的太皇太后一下子就心虚了,尤其是在看到那个美人瓶的时候更是心头狂跳,煞白着脸行礼问安:

    “孙媳给皇玛嬷请安,皇玛嬷圣安。”

    “我老婆子安不安的你最清楚,我这慈宁宫里都能插的进手,还真是小看你了啊,赫舍里·清瑶,索尼知道你有这麽大的志气吗?”

    听到太皇太后提起自己的玛法,皇后身子一软当即跪倒在地低垂着头想着该怎么辩解:

    “皇玛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对于她这嘴硬到底的态度太皇太后丝毫不关心,轻轻一推美人瓶发出清脆碎裂声四散开来,一块尖锐的碎瓷片迸溅时划破了皇后细嫩的脸颊,瞬间细如发丝的伤口流出血迹来,太皇太后神色不变眸光漠然: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我都不在意,玄烨要给孝康章皇后升附太庙,你身为儿媳自该尽些心,我会向世人宣布皇后孝心可嘉,要在英华殿静心焚香祝祷三个月以示孝心,二阿哥那里你也不用挂心,哀家会替你照顾着。”

    听到让自己吃斋念佛皇后还没那么慌张,一听到自己的儿子要被抱走皇后急的眼泪当即如泉涌,只不过太皇太后不打算听她的哭诉,挥了挥手苏麻喇姑强硬搀扶着她去了暖阁洗漱,还是给她留了皇后的体面。

    果然没两日宫里就起了时疫,东西六宫里都有太监宫女被拉出宫去,雅利奇这里也有个洒扫小太监被拉了出去,并没有任何后妃传出消息,倒是康熙几乎是整日都守在承乾宫里。

    悉知内情的雅丽奇和辉发那拉氏心里很不落忍,来到承乾宫看望钮祜禄氏,她的气色看起来更差了往日里眼波流转的多情眼眸都变得浑浊了几分,见到雅利奇就是放声痛哭:

    “姐姐,我好恨呐,恨得我死了算了。”

    本想说什么的雅利奇耳朵微动,拍着钮祜禄氏的后背似是在写字般,话音一转柔声劝慰道:

    “我知你心里的恨,就是我也气的几欲吐血,妹妹你心里对此结果也是早有预料,咱们不妨细细想皇上的用意,皇上对妹妹的疼惜不是假的,家丑不可外扬总不好让世人戳皇家的脊梁骨,说皇上教妻无方吧,咱们只能以大局为重。”

    钮祜禄氏向来聪慧,现在纵使愤怒悲伤的无以复加也保留了三分清醒,得了雅丽奇的提醒也想起了刚才说要给自己亲手熬粥的康熙,收了几分怨恨也难言愤忿:

    “姐姐说的我都懂,只是这心里也太憋屈了,太医说我此生都可能不会痊愈,以后每逢刮风下雨四季变换我都要遭罪,我才十八岁啊,这一辈子要怎么熬?”

    单是听着她的控诉辉发那拉·希芸已是泣不成声,更别说门外心怀愧疚端着粥的康熙了,暗害海兰珠的人他都调查清楚了,这件事情里牵扯到的人他都不能光明正大处置,暗害海兰珠的遏必隆嫡福晋现在正怀着身孕,到时自会让她偿还犯下的罪孽,皇后那里他只能用自己的办法来惩治她,只不过这些都让陷在悲痛里的海兰珠无法理解,若不是身体不允许她恨不得直接活劈了那些畜生。

    感受到门外康熙情绪激动而发出的粗重呼吸,雅丽奇伏低身子对海兰珠附耳低言:

    “妹妹,不争就是争,哭吧,将你的委屈哭出来。”

    “啊·······啊啊·····”

    屋子里响起了海兰珠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不甘委屈,门外康熙深吸了几口气还是走进了屋里,还不等抹着眼泪的辉发那拉·希芸开口请安,康熙就将手里的粥碗递给她示意她出去,随后有走到床边拍了拍抱着海兰珠的雅丽奇,指了指门外示意她也出去,给哭的头发凌乱的海兰珠理了理头发,雅利奇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心就起身离开了,有时候以柔克刚很是管用,而男人的愧疚利用好了也是利器。

    这一天旁人谁也不知道康熙和钮祜禄·海兰珠说了什么,反正自打这天以后海兰珠再也没有因为被毒害一事而哭过,就是去给皇后请安都很准时,只不过所有人也能看得出她那漫不经心的挑衅态度,但奇异的是康熙和太皇太后都任由她这般,谁都知道怕是皇后哪里做错了,看向她的探究眼神俱都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