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农家-神农堂

爱刷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啦啦文学网 www.lalawx.com,最快更新大唐静等李二杀兄最新章节!

    李屠爬出树洞,朝着野狼死亡地方看去,草地已经被践踏成了平地,一股恶臭招来满天苍蝇。

    李屠扛着龙渊剑,越过草地,往更深的密林跑去。

    野狼都是有领地意识的,比它们凶狠的它们招惹不起,比它们弱的,李屠自然也不感兴趣。

    一路行走,除了荆棘还是荆棘,李屠都快把手砍废了。

    “来只活物也好啊!这什么破地方啊!”

    可李屠却不知此刻已有两人站在一处山顶看着,一人戴着面具身材肥胖,双手腹背。

    “堂主~要不要阻拦一下。”

    “李渊的孙子,可不好惹,而且他那把佩剑恐怕还和那位有关系,更不好惹。”

    “堂主,那小子要是这么砍下去,可就看见村子了。”

    “怂什么,本堂主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个毛孩子,还能把我撅了,走,回去挖田去。”说完便挺着大肚子,晃晃悠悠朝山下走去。

    “堂主,你慢点,等等俺。”

    李屠瘫坐在地,这片荆棘林已经让他彻底绝望了,要是秋季,李屠恨不得一把火给它点喽。

    可惜现在荆棘上还残留着雪,湿漉漉的荆条着实让人难受。

    “该死的,小爷怎么就选了这么一条破路。”李屠朝天一吼,倒是震飞起几只野鸟。

    而李世民自从有了法家的投靠,又明鬼谷一脉的惊世骇俗,便让法家寻求其他门派的存在。

    天策上将府内奇人异士出入频繁,其中不乏几个大家族的踪迹。

    其中儒、法、道似乎达成了同盟,纷纷让自家弟子入世加入李世民麾下。

    一场风雨欲来,雨满楼的风暴已在酝酿,这让准备离开长安的李建成那是相当不安。

    也幸亏裴寂参了李世民一本,李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李世民还是收敛了一些,近期李渊看李世民的眼神都不对劲,而且裴寂还想让李世民也离开长安,回到太原李家,做个封疆王爷。

    若非李世民暗地里推动,此事恐怕就拍案而定了。

    秦王府内

    儒、法、道三家代表人坐在堂内。

    “刘宗主何时出世。”

    “韩宗主,自然是那位有所举动,况且如果不出所料,想必必二位也已然知晓——他出海了。”

    “纵横所在,天命所归,长剑所指,百家臣服。”

    “两位,何必纠结过往,上一辈的恩怨若还未放下,未免格局小了。”

    “哈哈哈,刘宗主说的倒是在理,王朝更迭,外族入侵,百家弟子十不存一,亡,百姓苦,兴,百姓苦,兴亡二字还要继续吗?”

    “韩宗主,如今纵横离开中原,但当初依附于那位的,可不少。”

    “李道长,如果再加上兵家呢?”

    “兵家?”

    法家代表人,颔首道:“兵家,掌杀伐,早已归顺王朝,如今正是那抵御突厥的李靖。”

    此事李世民,带着长孙无忌漫步走入大厅。

    三人起身,微微一拜,道:“贫道,道家——李筌;儒家——韩俞,拜见秦王。”

    “诸位请坐~”

    门口的士兵,将大厅之门关上~

    三天三夜,无人知晓这王府里发生了什么,唯一让人知晓的是三大家从未离开天策上将府。

    而这消息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李渊耳朵里。

    “世民,你终究还是迈出这一步了。”

    此时的李渊也明白了李世民开始真的觊觎皇位,他是真心不希望两个儿子相争,李渊能想到的唯一解决的办法便是让李建成尽早登基,让李世民死了那条心。

    “常德,屠儿可还有消息。”

    “陛下,没有。”

    “唉~,要是离先生在,就好了。”

    反观李屠,此刻已经蓬头垢面,身上的藤甲早已收入空间带,手臂上的肱二头肌挺立,一剑剑斩出,荆棘断裂。

    “终于,要出去了。”

    龙渊剑本该清透,凌厉,但此刻剑身上布满了荆棘留下的青汁,掩盖了龙渊剑的锋芒。

    随着李屠双手持剑,一剑砍出,一道温润的阳光照射在他苍白的脸蛋上。

    “啊,哈,出来了,这鬼地方,tui~”李屠朝着荆棘林吐了一口唾沫,便犹如一直野兔疯狂在杂草地里狂奔。

    “芜湖~”

    随即翻身一躺压塌一堆杂草,任凭阳光照射在身上,四肢百骸狠狠地舒张开来,双臂的肱二头肌也在此刻罢工。

    休息一柱香后,李屠端坐身体,双手上下浮动,闯入荆棘林,损耗还是很大的,恢复一下内力。

    又是一柱香的时间,李屠不挣气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李屠站起身发现自己在一片山窝自里,低头一看身下柔软的干草乃是秸秆,而且这些秸秆还很新,说明附近有人居住。

    李屠迈步朝山上走去,站的远看的远,迈着轻盈的小碎步,李屠扶着一个大树,朝山下看去,豁然开然。

    只见一条山涧流淌,二十来户的农家小院,谢水楼阁,仿佛是一片世外桃源,而更让人吃惊的是这片土地,除了居住之地,皆是田地,层层叠叠,鳞次栉比,其中还有人正在山上开垦新的农田。

    似有陶渊明所写的——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

    至于衣服倒是和大唐无二。

    李屠刚准备下山,便感觉右侧出现几道的气息。

    李屠当机立断龙渊剑翻转,双手持握,反身道:“出来~”

    只见几颗大树后面,走出一女三男约莫估计也就十几岁,手中还拿着锄头。

    “你是哪来的野人,怎么跑我们这来了。”

    李屠呼出一口气,他还以为是法家那群人,对他穷追不舍呢?

    还不等李屠开口,一女的用臂膀轻轻怼了一个大胖小子,道:“大虎你看他手中的是什么。”

    虽然龙渊剑遮蔽了锋芒,但剑形还是在的,只见名为大虎的孩子,眼睛瞪着溜圆,道:“剑~”

    “那野人,快把你手中的剑扔过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李屠可懒得理这几个小屁孩,反身就要走。

    大虎见剑便眼馋,哪啃让李屠离开,扛着锄头便朝李屠冲了上去。

    李屠翻手一个剑花,锄头的木棒“咔嚓一声”应声斩断。

    李屠本以为这般应该可以吓唬这群小毛孩子。

    可让李屠失望了,几个孩子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高呼道:“大虎~加油!”

    大虎虎躯一震,扔掉手中木棍,道:“拿来~”

    李屠也是一惊,这大虎身上明明没有一丝习武气息,但随着那一句拿来,身上的气息已能撼动周边沙石。

    “练家子。”

    大虎见李屠没有动静,大手成爪猛的朝李屠抓去。

    李屠连忙后腿躲闪,大虎连抓数次,但依旧被李屠躲开。

    李屠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在大虎再次抓来的一瞬间,捏住其手腕,狠狠地一扯 。

    大虎身躯从李屠左侧划过,李屠伸出脚,轻轻一勾,大虎中心不稳,一头栽倒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泥。

    其余几个孩子见大虎被打败,也是震惊不小,李屠一米左右,居然把大虎给掀飞了,大虎在村中可是鲜有敌手。

    “啊~”

    大虎双手插入泥土,撑起手臂,可还不等其撑起身体,就被一只大手拎起。

    李屠也是一惊,看着这悄无声息出现的一个壮汉,身上两把砍刀别在腰间,铜褐色皮肤,八块腹肌粗壮的手臂,似乎能把大虎一掌拍死。

    大虎抬头的一瞬间,身上气势全无,如同一直泄气的小公鸡,嘴角抽抽讪笑道:“典....典叔。”

    “哼,你们几个小家伙,长本事了。”说完,还不等大虎反驳,便被壮汉扔下山,拍拍手,看了其余几个孩子一眼。

    其余孩子身躯一颤,跑的比兔子还快。

    李屠见其看向自己,道:“在下只是路过~”

    “咳咳,公子,村里的孩子没见过世面,既然公子来了,便请移步山庄内,堂主在等您。”

    “额。。。堂主?等我?”李屠有些莫名其妙。

    “公子见了堂主,公子自然知晓,清吧!”大汉伸出左手道。

    “我要是不去呢?”李屠按住龙渊剑道。

    大汉还是愣愣道:“请~”

    李屠看着大汉腰间双刀,从刀锋显露的杀气来说,打赢这汉子有点难。

    “带路吧!”

    大汉走在前面,顺着一条山路往山下走去,李屠跟在后面,一眼便看见了大虎双足陷入泥地里,几个孩子正在疯狂拽着。

    大虎眼中怒气满满死死盯着李屠,李屠双足轻轻跃起,蹦哒了几下,抖了抖肩膀,表示sorry。

    这让大虎看了,怒气爆表,伸手欲要挠死李屠,可双脚却还陷入泥地里,重心不稳下身体前倾,与大地再来了一个紧密亲吻。

    这让一些在田中耕作的人捧腹大笑。

    李屠看着田中耕作者,一锄,一拉,一踩,反复如此,耕田一块块成型水田。

    “公子请~”

    李屠来到一处山脚下,看着刚才看到谢水庭阁,近看溪流涌动,阁楼没有豪华装饰,但一撇一捺之间,复古之风怡然天成,别有韵味。

    李屠踏上木楼,便有一群鸽子飞起,快步而上,50平方米的平台有一人和自己身高一般的面具人,手捏谷穗,道:“公子远道而来,所谓何事。”

    心里却在暗骂李屠,吃饱了撑的,把他的荆棘林,砍出一条道来。

    “先生是?”

    “这把剑的主人,没对你说过。”面具人疑惑道。

    “额。。。剑?师傅?”

    面具人听到师傅二字,也断定了信息的准确性,便道:“李公子小小年纪,有这般武艺,真不愧是鬼谷传人呐,你师傅可还好!”

    李屠见其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这份能力,已经让人胆寒,扶手龙渊剑一股杀气凝聚在剑身,道:“你是何人!”

    面具人,看着李屠冒出来的杀气,也是一惊,心里暗谈:“鬼谷一脉,纵横天下,果然了得。”

    “鄙人,农家——现任神农堂堂主,朱有为,公子收了杀气吧!神农堂可不敢造次。”

    李屠听见神农堂,也敛熄杀气,他师傅可是跟他讲过神农堂的。

    农家尊崇上古神农氏,精通五谷之术,奉行“地泽万物,神农不死,将相王侯,宁有种乎”的信条,可是随着王朝的更迭,目前的神农堂,也仅仅推崇地泽万物,五谷为天的理念。

    除此之外,神农堂唯一值得让人忌惮的便是——消息,十万农家人,遍布天下,消息有时候连他师傅的暗影也略输一筹。

    “原来是朱家叔叔,师傅曾提起过您。”

    “哦,鄙人居然能入先生之眼,真是三生有幸啊!不过公子持剑而来,毁我荆棘林,所谓何事啊!”

    “什么荆棘林!”

    李屠突然想起他师傅说过,农家有一片荆棘林,孕育百年,其中毒蛇,毒害数不胜数,若是有人硬闯,纵使是天人也要脱一层皮。

    “咳咳,多谢朱叔叔手下留情,我也是无意中走入的,至于到此,只能说。。迷路了 ,绝无恶意。”

    朱有为闻言,眼角略微颤抖,手里捏着的稻穗,发出一阵细微的摩擦声音。

    “李公子,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据我所知,你逃出天策府后,当今陛下可是找你找的紧,而你父王笼络儒、法、道大大小小门派,这盘棋下的可很大,作为鬼谷一脉传人,你来我这只是迷路,我可不信。”

    李屠见朱有为如此说,也明白了历史的年轮并没有发生改变,李世民已经走上该走的路。

    “朱叔叔,神农堂不问世事,却了解天下事,不管你信不信,我来此绝无恶意。”

    “你带着此剑而来,纵使提出过分要求,也是我神农堂该还的。”

    李屠眼珠提溜一转,暗呼“好家伙”这是欠了他师傅人情啊!

    朱有为本想将李屠一军,可见李屠鬼精鬼精似的,连忙咳嗽道:“咳咳~你不是你师傅,况且你身份特殊,我农家可不会依附于王朝,我农家只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江湖与我们无关。”

    “哈哈哈,朱叔叔,说笑了,上一辈的事情,屠不敢妄言,朱叔叔若是可伶我,赏一身干净衣服,一顿粗茶淡饭,让我离开便是。”

    朱有为见如此说,倒是有些惊讶,既然李屠知道神农堂,那离先生一定会告诉他神农堂的强大。

    朱有为给了壮汉一个眼神,壮汉迈着沉重的步伐下了楼庭。

    “李公子,长安皆传你为妖孽,要论岁数,你恐怕也不超过一只手,如此聪慧,古往今来,也恐怕仅有你一人,你若此刻要求我神农堂归附于你,到也不是不可以。”

    李屠连忙摆手道:“朱叔叔打住,小子我真的是迷路才来到这里,至于神农堂,小子真的没有恶意。”

    “你小子,作为鬼谷一脉传人,这天下大势,你会不插上一脚,你父亲的动作可不小,若得我神农堂帮助,他想登基便已成功一半。”

    “朱叔叔,处江湖之远便不要忧心皇朝之事,这里僻静,老有所依,壮有所耕,少有童趣,乃是少有的世外桃源,就不要将俗物带进来了。”

    “额。。。。。”

    李屠见旁边还烧着茶,连忙坐下道:“家师最爱品茶,他说好茶,发之于神农,朱叔叔不会啬惜吧!”

    朱有为,摇摇头,一屁股坐在软垫上,道:“看不透~啊~看不透~老喽。”

    “地泽万物,神农不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下之纷扰,自有后来人,朱叔叔还是好生耕作,多养活一人,便是这天下之大仁义之人。”

    朱有为的手略微停顿了一下,道:“你是后来人吗?”

    李屠端起一杯茶,笑而不语,道:“好茶!”

    朱有为,道:“茶虽好,但遇上不会喝的人,可惜喽。”话罢将自己的茶水倒掉,再将茶水满上。

    李屠嘴角抽了抽,刚才的那杯茶是洗被子用的。

    “朱叔叔,带着面具笑话小子,可不礼貌。”

    “鬼谷传人,还会在乎这些?”

    说话之间,一女子约莫十八妙龄,提着一食盒走了上来道:“堂主~”

    “嗯~”

    少女打开食盒,一碗白米饭,一碟青菜,一只烧鸽。

    “公子请~”

    李屠见肥美的鸽子,直接上手起来,撕扯下一条鸽子腿,狠狠地咀嚼起来。

    少女抿嘴一笑,提着食盒便离开。

    “朱叔叔你这伙食。。真不戳啊!”

    “贵为皇孙,公子如此吃像,也不怕让人留下病垢。”

    李屠道:“生于天地间,唯有美食不可辜负,朱叔叔的情报果然了得啊!小子从离开长安,连我爷爷都没有找到,可进了这神农堂领地,宛如是只被扒了皮的小白兔,真当可怕。”

    “你师傅的影子却能让百家退避,而我神农堂只为在世间苟且偷生,衣服已经在庭阁内,老夫就不陪你这机灵的小子了。”

    “朱叔叔,屠借贵宝地休息一晚便离开。”

    朱有为摆了摆手,表示随便。

    李屠端起白米饭,大口咀嚼,软糯香甜的味道充斥在味蕾。

    “这白米饭,已经不输后世的了,这农家果然了得。”

    不一会的功夫,茶桌上便只剩下鸽子骨架、光油油的青菜碟子、空荡荡的饭碗。

    李屠呼出一口浊气,站起身,朝着屋内走去,屋内已备好热水和衣服。

    李屠这次出来,一是不想和李世民一起背锅,二是为了赚积分,只要实力强,才配的上纵横二字,至于农家,他观朱有为,绝不是轻易站队的人,将来若真的需要,何必自己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