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三十七章 救命啊

拓跋小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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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城,华夏西北最大的城市,经济、文化、军事、政治的中心。同样,也是华夏犯罪率最高的城市。

    “救命啊,强?『奸』啊……”大白天的,尖叫声从一处巷子里飙了出来。扁忠义跨过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扁忠义摇了摇头,心想老爹要的人,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紧走几步,在小吃店后门的回廊里,一个大厨模样的胖子,大手正在旗袍服务员的胸前狠捏。

    那服务员低着头,嘴里不知道是哭还是笑。衣服凌『乱』,大腿上开叉的地方也被撩了起来,『露』出一大片雪白。

    扁忠义一把揪住比他身型还强壮许多的大厨,拎小鸡似得将肥胖的身体提离了地面,接着如同摔肥肉摔在地上

    吧唧,胖大厨倒在地上哎呦个不停,服务员抬起恐龙头惊呼了声,接着扑在了胖子的身上。

    “小姐,你不要害怕。做人要有骨气,不能为了赚钱而忍受这种侮辱,这样的工作,不要也罢。”

    “你神经病啊,这是我男朋友。”扁忠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服务员的怒吼打断。[]九阴神医1237

    靠,玩老子。恼羞成怒的扁忠义飞起一脚,将垃圾桶踹向了这两个狗男女,顿时引得怒骂声连连。

    潇洒的背起背包走了出去,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今天大发善心帮人,竟然闹了个乌龙。

    三岔路前,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

    老爹给他的照片,说是他兄弟的兄弟的妹妹。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但是父命难违,他可不敢忤逆。

    上面是个漂亮的小女孩,后面有地址。他知道,这是他的责任。与义务。

    建业路最末端,已经是棚户区的边缘。也是照片上的地址。

    这里曾经是全城最大的外贸钢铁厂,十几年前因为外企撤资,厂子走向倒闭。

    数千工人一朝下岗,厂子里面能卖的都被卖掉了,只留下这么个空壳子,到现在都没人来管。

    能搬走的人都搬走了,没能力搬走的。就住在原来厂子边上的宿舍楼里,其实就是一片筒子楼。

    经过十几年的发展,这里逐渐的形成了一个老旧的社区。不少外来打工的,为了便宜租住在这里。

    有人生活就有生意。小吃店、理发店、水果摊,甚至在筒子楼角上都有家纹身工作室。

    扁忠义抬脚把角落里的易拉罐踹下楼,也不管下面老头子的哀嚎与谩骂,径直走进了角落里的房间。

    房门上用透明胶布封着一张纸,龙飞凤舞的写着:“死神之吻。”背景是个提着镰刀的死神。

    房间很昏暗,四壁上贴满了各种刺青图案。在墙角养着一群小鱼,办公桌前面散落着几个造型奇特的沙发。

    就在扁忠义刚发现还有个里屋的时候,忽然里面传来了一声尖叫。“救命啊,强?『奸』了……”[]九阴神医1237

    扁忠义拍了拍脑子,有点创意好不好,每次都是这两句。

    点了根烟,靠坐在沙发上。任由烟雾在眼前缭绕,把他那阴柔的面孔遮挡。

    深邃的眼神,挺拔伟岸的身材,尽管穿着土黄色外军军装,宽大的『迷』彩裤,与老掉牙的军靴。但依旧挡住不那外放的妖艳。

    胸前的口袋里,除了一支派克钢笔,还有一副阿尔法复古墨镜。除此之外,也就只剩下那个鼓囊的『迷』彩小背包了。那是他准备的安置金。

    就在扁忠义沉思的这会,里面传来了搏斗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的『荡』笑:“小贱人,别装的这么清高,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龙哥,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我今天约了南哥做流星火的。”起先那个尖叫的女子,声音带着颤抖,似乎有点害怕。

    扁忠义抬头看向了刚才无聊扫到的一个刺青底图。一颗火球,四『射』着光芒。角落上写着流星火。看来这次不是闹着玩的。

    果然,里面那个男声又骂道:“别他妈拿阿南来吓唬老子,老子当年在大院里混的时候,他还玩『尿』泥呢。”

    里屋,安然握着纹身刀,盯着眼前这个外号阿龙的痞子。他的狠是出了名的,从他后背上纵横交错的刀疤就能看出来。

    她在钢铁大院这片混,全靠着小时候玩到大的几个哥们軍着。这么多年也过来了,闹事的不少,但都没有多大的波澜。

    唯独这个阿龙,几年前因为打断公安局侄儿一条腿,被判了刑,直到前几个月才出来,听说被棚户区最大的流氓收做了小弟。

    他是个死命游子,没人愿意惹他。安然小时候就躲着他,没想到他出狱后竟然又来找她。

    阿龙一步步朝着安然走来,根本不惧怕她手中的纹身刀。他赤『裸』着上身,后背上还有刺了一半的青龙。

    在青龙眼上,有安然最忌惮的枪疤。人家是玩过枪的人,可不是阿南那几个小混混能比的。

    就在阿龙刚刚跳起来,准备扑上来的时候。忽然感觉整个人头重脚轻,接着就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一摔把阿龙整的昏天暗地,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还没回过神,胸口就又传来了巨力。

    咔嚓声,应该是肋骨断裂了。这下把他给痛醒了,张口吐了股鲜血,睁开眼看着踩着他胸口的男人,正是扁忠

    义。

    扁忠义劈手夺过安然手中的纹身刀,俯身在阿龙的胸口上,用力的纹下了一个字:贱!

    因为太用力,血肉飞溅。阿龙的惨叫声从始至终就没有停下来过,但貌似筒子楼的人都习惯了,连头都懶得抬

    “他骂你,你不能骂回去,但是你要打回去。你哥没教你吗?”扁忠义抬头看向了惊呆了的女孩。

    满头火红色的短发,如同火鸡造型。黑色的皮衣不扣纽,里面低胸t恤倒是挺紧身。

    胸前两颗炸弹鼓鼓囊囊,在中间挤出了一道两指深的沟壑。五官虽然精致,可奈何脸上有道浄狞的疤痕。

    “这些年,你受苦了。”扁忠义瞀了眼安然。以他老爹的医术,这道疤痕倒不是问题。

    俯身猛地把阿龙扯了起来,不顾他哀求惨叫,拉开窗子直接扔了出去。人渣就应该按照人渣的方式处理。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老爹兄弟的兄弟的妹妹在这里受了这么多气,虽然与他无关,但是被老爹知道,他吃不了兜着走。

    习惯了杀戮,让他忘记了这里是华夏。杀人,在曾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这吓坏了安然,指着扁忠义愣是说不出话来。扁忠义友好的笑了笑。“我叫扁忠义,是你哥哥的战友。以后你不会再被人欺负。”

    扁忠义说完走了出去,把背包丢在沙发上。把两个小沙发拼到一起,呼哧呼哧的睡了起来。

    他总不能说,我是你哥哥的兄弟的兄弟的儿子吧!所以扁忠义为了省劲,直接说成了战友,其实他连国际刑警都没有见过。

    安然看了看地板上残留下的鲜血,又看了看撞坏的窗子。心里害怕极了,就算钢铁大院再『乱』,大白天的杀人还是会有譬察来的。

    而这里明显是案发现场,到时候她可就完蛋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杀人就跟玩似得。

    安然爬上窗台想要看看阿龙到底摔死了没有,身后忽然扁忠义的声音传来。“我踩断了他右边第七根肋骨。伤及不到内脏。扔下去的时候脚朝下,我进来的时候观察过这里的情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醒来了吧。我还是懂法的……”

    安然顾不上扁忠义,探头出去。刚好看到阿龙瘸着腿,滑稽的往外跑着,一边还害怕的不住回头。

    大院人们习惯把被子晾到窗子外面,阿龙一路掉下去,被几床被子一挡,四楼的距离竟然没事。

    等跑到大院门口停着的摩托车旁边时候,他猛地回头,大喊道:“你给老子等着,我找人搞死你。”

    安然松了口气,走到外面。站在扁忠义旁边看了几秒钟,扁忠义睡的跟死猪似得。她几次欲言又止。

    迟疑了一会,手臂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痛。刚才在争持的时候,被阿龙腰上的刀划了道口子,不深不浅。

    蹲下来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纱布,准备处理她胳膊上的伤口。

    “不懂的医学常识,就不要『乱』来。先消毒,再上『药』,再包扎!”扁忠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到了安然的身后。

    安然被吓了跳,这个男人一会睡的很死,呼噜声都有。一会又莫名其妙的醒来,而且每次出现都没有一点动静

    安然转头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好心提醒他道:“我看你还是早点跑路吧,那个阿龙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包扎好伤口就出去先躲几天。”

    扁忠义『露』出了那招牌式的淡笑。“如果没有消炎『药』水的话,用这个。”

    从后腰上『摸』出一个扁酒壶,含了口,一把抓起安然的胳膊喷了上去,酒精对伤口的刺激,让安然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纱布包从扁忠义的肩膀到手心,一路展开,等到手心的时候,他左手小拇指上一枚黑漆漆的普通戒指忽然打开,形成一把小刀。

    微微旋转,那纱布如同白纸般被齐生生的切断,安然眼前一花,再看过去的时候,戒指又变成了普通的黑铁圈,仅仅是较为宽了点。

    等到安然收回目光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被纱布包裹了好几圈,上面还打了个蝴蝶结,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何况跟着扁小阙那么久。怎么着也学会了,加上扁小阙给他的刀戒,做这样的事情,还不是简单嘛。

    “你到底是谁?”出于惊讶,也出于好奇。

    “说过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你只要告诉我,这个女孩是不是你?”扁忠义把照片递了过去。

    照片上,一个一两岁的小女孩,正光着身子坐在枕头圈里,『露』着还没有长全的牙齿,对着镜头笑。

    安然仔细的辨认了一会,忽然满脸绯红。小声的骂了句流氓。原来照片里小家伙的两条腿是张开的,还没有衣服遮挡。

    “你怎么会有我的照片,如果不是外婆给过我一张一模一样的照片,我还真的认不出来呢。”安然看着照片怔怔的出神。

    “你哥哥升职成了高级督察,入了外籍。不方便回国,让我来照顾你。”扁忠义再次淡淡的说道。仿佛永远波澜不惊。

    安然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哥哥的跟班啊,早说我就知道了。他没良心,把我扔在这里,自己却在国外享福

    扁忠义不准备告诉安然实情,他也不知道什么实情。他只知道这是老爹让他编的理由。